伊西斯叹了一口气。
他解开了睡衣的系带,从床的边缘滑入被子,贴上了雄虫的背。
楚修全身都僵住了。
雌虫似乎在刚才极短的时间内洗了个澡,微凉的水汽和桃子味沐浴露的味道一起袭上来,他的后背似乎成为了除开眼鼻舌耳之外的又一大感知器官,在过分的刺激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楚修将脸整个埋进了枕头里。
伊西斯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发顶柔软的呆毛:“不想理我?”
楚修将脸埋的更死了。
雄虫生气的方式真是太奇怪了,如果是其他家的雄主这么生气,雌君早就去跪地下室了,或许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刑罚等着,但是伊西斯现在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甚至还摸着雄虫的头,他丝毫不担心雄虫会施加惩戒,只担心雄虫会被闷死——他埋的太严了,就像一只蘑菇被种在了枕头上。
伊西斯想把他扒过来,避免他埋的太死闭了气,但是雄虫的力气意外的大,无论如何也扒拉不动,像是扎根在枕头上了,他只能轻声叫他的名字:“treau?”
“楚修?”
“小修?”
每一个称呼都石沉大海。
“好吧。”伊西斯深吸一口气,像是妥协了一般,他将金丝眼镜取下来放在床头:“如果叫treau,叫楚修你都不肯理我……”
他黑茶色的眸子注视着楚修,舌尖贴在下颚,叹息一般缓缓吐出两个字
“雄主。”
那么轻那么慢,似乎等不及被人听见,就要散在空气里。
但是楚修听见了。
他甚至顾不上装蘑菇了,飞快的翻过身,一脸震惊的看着伊西斯。
……他刚刚叫了什么?
伊西斯不是傻子,他经营多年,洞察人心,其实刚刚在飞行器上,他就大概知道雄虫在想什么,只是这种猜测太过惊世骇俗……雄虫因为质疑雌君不够爱自己而独自生闷气,这种事发到星网上,大概会被嘲笑得了癔症。
伊西斯叹气,揉了揉楚修的发顶,很平和的叙述:“我已经是你的了。”
“我们结了婚,摆了酒,名字一起出现在主脑上,除非我犯了大错你将我休离,否则,我永远都是你的。”
真是奇妙,伊西斯担忧他的年龄与雄虫不够匹配,担忧他的信息素障碍无法和雄虫结合,也担忧他不能为雄虫孕育后代,但他们之中,雄虫居然才是那个更患得患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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