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应和道:“是啦哥哥,好好笑哦!”
“秦长公子!”王女面上无光,连忙岔开话题,一瞬间梨花带雨的哭诉道:“秦长公子,我魏国使团冤枉啊,公子中毒一事,其实……其实方才已然真相大白,是公孙长济因着个人恩怨,一时糊涂,便下毒毒害了公子,与我魏国无干啊!”
“哦?”嬴政看向公孙长济:“个人恩怨?一时糊涂?”
公孙长济仿佛变成了一尊沉默的木桩,不说话,没有任何表带。
王女焦急的催促道:“公孙!你说啊、你说!快告诉秦长公子,是不是你的缘故?是你与公子和晋良大将军的私人恩怨,才一时糊涂,下毒毒害公子的!所作所为,都与我魏国无干!你说啊!!”
“是么?”嬴政再次询问公孙长济。
公孙长济还是一尊木桩,他微微垂着眼眸,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被长长的眼睫遮盖着,看不清他的眸光,便仿佛看不清他心里所想一般。
“公孙!!!”王女大喊:“你说啊!”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长济这才慢慢抬起头来:“是,王女所言甚是,均是长济的私人之举,与魏国无干。”
“呼——”王女狠狠松了一口气,险些跌坐在地上。
嬴政眯起眼目,看向公孙长济的眼神更加顽味。
成蟜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握住大傩伥子玉佩。
公孙长济:【如今不知秦人会如何处置使团,我亦不清楚自己还会不会回到魏国,倘或在王女面前揭发实情,多少便会得罪于王女,不如找机会……私下与秦长公子道出实情。】
有隐情!
成蟜立刻拢着小肉手,在嬴政耳边低
语。
嬴政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公孙长济所为?(),与魏国无干,那好,予便单独审一审公孙。”
王女吃了一惊,支支吾吾道:“秦长公子,单独……单独审么?只是……只是公孙也是我们魏国的大行人,所以……小女在场的话,也……”
嬴政打断她的话头,道:“那么敢问王女,依照王女的意思,公孙长济乃是你们魏国的大行人,大行人下毒,可否代表你们魏国?”
“不不!”王女使劲摆手:“不能代表!不能代表!纯属是公孙的个人行径,与我们魏国无干啊!还请秦长公子明鉴!”
“如此甚好。”嬴政道:“既然是个人行径,那予便审问公孙长济个人,怎么,王女的手还想伸到予这里不成?”
“不敢不敢!”王女道:“小女不敢,秦长公子多虑了。”
嬴政吩咐道:“将公孙长济提审出来,予要亲自审问。”
“敬诺,长公子!”
两个黑甲武士上前,将牢门打开,公孙长济身披枷锁镣铐离开了牢营,踏出大门的时候,王女还在背后大喊着:“公孙!希望你以魏国大局为重啊!”
公孙长济侧头看了一眼牢营,眯了眯眼目,没有说话,阔步往前走去。
公孙长济被押送到幕府大帐门口,黑甲武士将他送进去,便退了出来,幕府之中只留下嬴政、成蟜与公孙长济二人。
嬴政道:“公孙长济,予再问你一次,毒害公子无忌可是你的行径,与为魏国无干?”
公孙长济拱起手来,彬彬有礼的道:“回禀秦长公子,长济从未毒害过公子。”
“哦?”嬴政反诘道:“你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怎么,公孙是忘了方才自己个儿的言辞?”
公孙长济道:“回禀秦长公子,长济方才的确狂言,诓骗了秦长公子,公子之毒,乃是魏王之女所下。”
“那你为何方才不说?”
公孙长济回答:“因着方才王女在场。王女乃魏王之女,此次使团,名义上乃是长济为特使,但其实真正坐纛儿主持大局的,乃是王女。长济身为魏国大行人,不知此行会盟后,还会不会返回魏国,倘或返回魏国,若是说了实话,岂不是得罪了王女,得罪了魏王,焉能有好果子食?因此在王女面前,长济并不敢说实话。”
嬴政挑眉道:“于是你便在背地里告状?”
公孙长济并没有任何羞愧的表情:“长济尝听说,圣贤之人,都不喜欢在背地里嚼舌头根子,然,长济并非圣贤之人,因此不必在乎这般多的细枝末节。”
嬴政点点头,道:“你倒是个爽快人。你方才言……不知自己会不会回到魏国,为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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