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惠蓉轻轻笑了一下:&ldo;并不能说是我杀了她,不是我的错,就算没有我,她也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你们应该知道吧?淳于先生,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讲一些大道理,那个你毕生追寻的仇人,不正是我的曾祖父吗?很不巧,他老人家愿意成为我的保护人,愿意教给我所有我想得到的知识,只不过要和你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我感觉很痛心罢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赵鑫低吼一声:&ldo;你疯了吗?!&rdo;
&ldo;我要得到属于我的东西。&rdo;女孩舔了下嘴唇,这个动作勾起了淳于吕内心深处一种久远的怒火,他好像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站在他面前,对他说着这些话:&ldo;只有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可以保证我的安全,我要变得强大,无比强大,然后将所有违逆者踩在脚下!…&rdo;
&ldo;你不能一错再错了。&rdo;降头师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ldo;想看看他送了我什么见面礼吗?!&rdo;廖惠蓉突然大笑起来,她一把撕开自己右肩的衣物,露出白晰的臂膀来,那上面用青黑色的刺青纹着一只狰狞的眼睛!随着室内气流突然沸腾,赵鑫在狂风中几乎站不稳脚跟,他听到淳于吕严厉的声音:&ldo;你没有足够的力量使用它!快停手!&rdo;
&ldo;我要变成和你一样厉害的人!&rdo;少女近乎狂热地看着他:&ldo;你就好好看着吧!&rdo;
随着刺青眼睛缓缓裂开一道缝隙,房间里被刺眼的白光所照亮,风变得越来越尖锐起来,像刀子一样划割着人的肉体,淳于吕不紧不慢的脱下外衣,扔在赵鑫头上,自己顶着狂风向女孩走了过去!
&ldo;你想死吗?!&rdo;廖惠蓉拖着哭腔喊道:&ldo;让我走!我放你们一条生路!&rdo;
&ldo;不要再执迷不悟了。&rdo;
&ldo;淳于!!&rdo;
看到他离女孩越来越近,白色的光线像刀子一样划破了他的衬衫,在他白瓷一样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赵鑫忍不住叫了起来。
降头师伸出手,紧紧抓住女孩的后颈,一片刺眼的白光之中,他将她拥入怀里!
第八部‐‐献血之屋 第十九章
&ldo;嘶嘶&rdo;的声音如同丝绸撕裂的声响,廖惠蓉闻到一种浓郁又甜美的鲜血味,她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中,有一种力量从他的手臂中传过来,让她没有办法继续发挥自己的力量。
&ldo;不要再错下去了。&rdo;淳于吕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抬头看他:&ldo;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杀了你!&rdo;&ldo;我接受了你母亲的委托,也不会让你再这样下去了。&rdo;他紧紧卡着她脖颈的手慢慢放开,像个长者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廖惠蓉抬起头,用一种惊愕的眼神看着他。
&ldo;你的家族里有一个女人,你的眼睛和她很像…&rdo;淳于吕轻声说道:&ldo;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穿过乌云的阳光,让人不得不看着你们,仰慕你们。听你的母亲说过吗?很久以前,我们曾经是亲密的家人啊…&rdo;
&ldo;淳于!&rdo;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悲伤像一块重物一样压在了赵鑫肩膀上,霎那间她好像可以窥探到他的内心一样,那种巨大的哀伤带着蠢蠢欲动的危险暗波涌动!她紧紧抓着他扔给她遮挡刺眼白光的外衣,大声喊道:&ldo;你这家伙!不要做傻事啊!再给她一次机会!&rdo;
再给他一次机会…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一个阴沉的午后,他终于鼓足勇气迈过了那扇大门,仆佣带他爬上楼,来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卧房门前。门是虚掩的,他推开来看到屏风后面清瘦秀美的侧影,不是她还能是谁?
&ldo;姐…&rdo;他上前一步。却被制止了。
&ldo;不要过来了,吕。我已经嫁为人妇,不能以前那样和你在一起嬉笑打闹了。&rdo;她的声音冷冷地。弱弱的,让他的心像开了个洞。冷飕飕地风直往进灌:&ldo;你在生我的气吗?!怪我没有阻止爹爹将你嫁给他?!我真地已经尽力了!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rdo;
一年以来的痛苦一下子决堤,他紧紧攥住拳头,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ldo;我看到你写给母亲的信了,不是有意的,但是我不能当作它不存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提醒母亲注意呢?我们要提防什么?!是师兄吗?!他要做伤害你地事情?!&rdo;
&ldo;我已经给他生了女儿。他能把我怎么样呢?&rdo;女子幽幽地说道。
他极力压制自己冲上前去掀开屏风的冲动:&ldo;不让我再见你一面吗?就这样与我说话?就这样再也不见面?!&rdo;&ldo;不要再问我了,吕。&rdo;她慢慢站起身,低头站在那里:&ldo;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在我心里,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可是,吕,你师兄虽然不是什么坏人…&rdo;
&ldo;不是坏人?!&rdo;他提高声音:&ldo;很久以前,到咱们家里来的那个茶色头发的男人。他说他是杀人凶手,是个怪物!…&rdo;&ldo;狐狸精说的话,能够相信吗?&rdo;
她的话。让他一下子掉进了绝望里,呆呆的站在原地:&ldo;姐…&rdo;
&ldo;不要再逼我了。&rdo;她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叹息一声。有种无法负荷的感觉:&ldo;我明白,吕。如果今天站在我身边地男人是你,我的人生将会多么的不同…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我欠你太多,来世无论做牛做马,我都一定要好好补偿你!但是你师兄…既然他已经是我地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无论他做了多么罪大恶极地事情,我都只有原谅他,努力规劝他,尽我一个作妻子地本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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