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稚,两室一厅就可以了,我爸妈又不来住,我们两个完全够用。”二十四五岁的叶樟,褪去了学生气,很有都市女白领的干练和沉稳。
“樟儿,我们现在紧一紧,完全可以买个大点的。”少稚的眉目很清隽,声音有种宠溺的沙哑。“要不然,到时候有了孩子,岂不是很挤?”
叶樟清晰的看到,那时候的自己脸色微微发红,似乎对少稚没有听自己的有些气恼,却又被他不是情话的语言,说的心里一甜。
“话是这么说,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我不能让你一个负担。”叶樟说的认真,也是她心底的想法,她并不想做一个菟丝花,她希望他们是两颗木棉,可以同时沐浴阳光雨露。
少稚看她说的认真,乌黑的眼睛像是琉璃一样透彻,忍不住笑了笑。
“行了行了,这次就听我的吧。”
叶樟皱了皱眉,少稚看的那个大一点的,是在别墅区的。虽然叶樟对少稚父母的职务不太了解,却直觉,少稚不是这种不自量力的人。
叶樟没有再说,但两个人这次也没有定下来。
少稚的母亲打来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叶樟发现少稚的脸色有瞬间的僵硬,后又看了看叶樟,笑着挂了电话。
他说他家里出了事,需要他即刻回去,就和叶樟约好了下次再来交定金,匆匆离去。
就是从这次分开之后,叶樟再也没有见过少稚。
接下来的叶樟,期待过,着急过,崩溃过,后来在家人的帮助下,终于走了出来,挑着一个还算顺眼的同学结了婚,生了孩子。
旁观的叶樟,对自己后来的遭遇一清二楚,所以这次,她决定跟着少稚,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少稚打车回到家,家在城市的最中心,最老的四合院里,只住了他们一家人。
“妈,你说的是真的?”少稚在离开叶樟后,脸色就不好了,不可置信中又夹着一丝了然。
“稚儿,稚儿,这可让妈怎么活啊?”少稚的母亲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妇人,手里拿着一份检测报告,满脸都是凄恍的神色。
少稚接过报告,看到最后的那一行医生评语:确认胃癌晚期。
少稚的脸“唰”的就白了,修长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几页薄薄的报告散落在地上。
“稚儿,你别吓唬妈啊,咱们出国,出国去找最好的医院,你放心,妈无论如何也会治好你的。”妇人握着少稚颤抖的手,眼泪一颗连一颗的往下掉。
少稚看着眼前的人,很久才回过神来:“妈,别担心。现在得了癌症也并不一定会死,我会配合治疗的,下午就约乔治医生来一趟。”
“好,好,妈这就让赵姨帮你约。”
少稚有些茫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书桌上叶樟的照片,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旁观的叶樟这时已经多少能够明白少稚的心情了,看着他皱着的眉,满是遗憾和痛苦的眼神,很想安慰安慰他。
“樟儿,樟儿,我该怎么办?”少稚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指间有晶莹的液体滴落。“我能怎么办?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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