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凤若柳绝望大呼,“父亲,我也是一心为母亲着想啊!这样的结果也非我所愿,父亲明查,不要冤枉我啊!”
不要进佛堂,不要抄经文不睡觉,不要一天只吃一顿饭,那用不了多久,她如花的容颜就会憔悴老去,什么都没有了,不要!
凤元良不耐烦地吼道,“闭嘴!明明犯下弥天大错,却到现在还不知改过,如果不是看在雅萱临盆在即,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凤府有血光之灾,你还想留住这条命?凤若柳,你以后都不要再出佛堂一步,否则乱棍打死!拖下去!”
众丫鬟一听,老爷这是动了真怒了,二小姐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不是碍着夫人,她连命都没了,以后也别想翻身了,还是不要多嘴替她求情的好,免得受她牵连。
凤若柳脸无人色,拼命大叫,“父亲,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路喊着,一路被两个家丁拖走,鞋子都掉了一只,好不狼狈。
“冤孽,冤孽!”凤元良气的透不过气来,拼命咳嗽,“我、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些没有人性的女儿……”
若雨如是,若晴如是,若柳如是,除了若桐,就没一个有点人肠的,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他?
“父亲息怒,”凤若桐赶紧给他拍背顺气,“终究是妹妹们自己不争气,与父亲无关。母亲身子不安康,父亲千万有个主张,到时候母亲生下两个弟弟,父亲就好好教导他们,定然不能让他们步妹妹们的后尘,也就是了。”
“我也只能寄希望于你和雅萱的孩子了,”想到还有这点希望,凤元良的气才稍稍顺了些,“若桐,你别让为父失望。”
“父亲放心,我会打理好府上的事,”凤若桐微一笑,目光敏锐,“父亲照顾好母亲即可。”
“那我去看看雅萱,这里的事交给你。”凤元良冷目一扫众人,意即若桐的安排就是他和雅萱的意思,谁敢违抗。
“是,父亲慢走。”凤若桐恭敬地送走父亲,再回过头来,目光已清冷肃杀,“二妹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她是自作孽不可活,父亲让她在佛堂抄经忏悔,已经是格外开恩,谁若再跟她纠缠不清,搬弄是非,别怪我心狠手辣,要你们的命!”
众丫鬟妈子顿时吓的大气不敢出,大小姐居然说出要人命的话来,显见是气的狠了,而且她们都不怀疑,大小姐说到做到!“奴婢不敢!”
“不敢最好,否则你们会知道,我向来说一是一,绝不留情!”凤若桐冷笑一声,“丁香,芙蓉。”
俩丫鬟吓的浑身发软,一个头磕到地上,连连求饶,“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奴婢没想让夫人听到,奴婢不是故意的!”
凤若桐挑眉,“就算你们不是故意让母亲听到那些议论,却也是居心不良,凤府不留对主子不敬,盼着主子遭祸事的奴才。管家,把吴婆叫来,将这两个丫头加上金盏,一起卖到远处去,别让我在京城再看到她们。”
吴婆是京城最有名的牙婆之一,专门替大户人家买卖婢女歌姬的,路子广的很呢。
俩丫鬟顿时面如死灰:大小姐这意思,是要把她们卖出去做牛做马,受欺受辱,生不如死了?
要知道做丫鬟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同样是做丫鬟,在凤府当差,就比在别处要好上许多,一来凤府家大业大,夫人的铺子盈利颇丰,也从来不会亏待了府上的下人。二来夫人虽然不苟言笑,性情淡漠,但处事正直,极少责罚下人,也连带着影响着府上其他的主子,对家丁丫鬟都很宽容,这要是到了别处,哪有这样的好事?
“大小姐——”
“不必费劲求情,没用,”凤若桐面容清冷,“之前不是没有丫鬟受罚,你们却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害到母亲身上,留你们一命,我已经是看在母亲面子上!”
两人顿时万念俱灰,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其实她俩还好说,可金盏没了舌头,就等于半个废人,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家愿意买她呢,说不定就得饿死街头,下场不是更惨。
管家应一声,一边暗暗叹息着,一边去找人通知吴婆来带人。谁让这些丫头们不学好,自己“作”的呢,怨不了别人。
凤若桐幽冷的目光在陈妈妈脸上一转,这老妈子顿时又矮了一截,跪在地上就没敢起来,“大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二小姐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奴婢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而已,大小姐饶命啊!”
“说的也是,”凤若桐认同地点了点头,“你怎么说都是二妹院里的管事,二妹吩咐你做什么,你也不能不听,也算是忠于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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