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白姨娘,你安心养病吧,这些事交给我,”凤若桐微笑,波澜不惊,“快回去休息吧,大夫开了药,要按时吃,别大意,小病若堵在心里出不来,可能会成为不治之症哦。”
白姨娘脸容僵了僵,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若桐,你多辛苦。”说罢像是被用鞭子赶着一样,匆匆离去。
海棠撇嘴,“白姨娘什么意思啊,奴婢瞧她也没多大病,这么急着撇清自己做什么?这要让秋姨娘知道,她还能安生?不得接着去找老爷夫人,上赶着打理府上的事啊?”
香堇目光冷凝,“很简单,白姨娘是想用府上的事拖住小姐,让小姐这些天无暇出门。”
“为什么?”海棠迷惑不解,“小姐出门,碍着白姨娘什么事了?”也不怪她不明白,凤若桐暗中打听生母生父消息的事,并没有告诉她,她当然无从去想白姨娘的目的。
当然,并不是凤若桐信不过她,而是这丫头平时也精细,但心小,不担大事,若让她知道如此重大的事,怕她会日想夜想,万一走漏风声,倒霉的可不止她一个。
凤若桐赞赏地看了香堇一眼,不错,她也已明白白姨娘的意思,必定是因为知道琅琊国来和亲,惟恐她这两天出门,万一与之有所接触,会知道什么事。
换句话说,生母云升,必定是出身琅琊国无疑,说不定就是奚耶族人,而且与琅琊国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她能够从萧靖寒或者琅琊其他皇室中人那里打听到什么,说不定很快就能知道生母和生父的身份。
“白姨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香堇冷哼一声,在这个时候,她越是这样如临大敌,刻意为之,岂不越显得她心里有鬼。
凤若桐把玩着茶杯,“她也是没有办法了,除此之外,她还能怎样,难道要杀了我灭口不成。”
海棠吓了一跳,“小姐,你说什么啊,奴婢怎么听不明白?香堇,你快点说啦,白姨娘怎么了?”
“小孩子家家,别多问,”香堇瞪她一眼,“总之万事小心,嘴巴严一点,知不知道?”
海棠气不过,“就你嘴巴严是吧?我跟了小姐这么多年来,出卖过小姐吗?”
凤若桐失笑,“香堇是好意提醒你,海棠,你气什么?你若出卖过我,就看看秦妈妈和苏姨娘的下场,我会把你一直留在身边?”
海棠得意地瞪着香堇,却是向着凤若桐说话,“多谢小姐。”
香堇别过脸,懒得跟小孩子计较。
凤若桐眼神渐冷,白姨娘太天真了,以为这样真的可以拖住她吗?而且白姨娘不知道的是,她今日已经跟萧靖寒打过照面,也知道他到处买极品珍珠,绝对不只是为了给心爱的女人那么简单,这就是个很好的由头呢。
——
皇宫,后寝嘉福宫里,岳皇后正冷着脸,教训赫连天宇。
赫连天宇也看多了母后对他这般态度,所以并无惶恐之态,仍旧不痛不痒地坐着,一副漫不经心样。
“天宇,你到底想不想做太子?”岳皇后气不过,这小子总是不温不火,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着急。
没听人都在说吗,琅琊国的清韵公主只嫁太子,这就是要皇上马上立太子出来,估计大皇子已经在朝中上下活动了,却偏偏看不到儿子有什么动作,这要让大皇子抢了先可怎么办?
赫连天宇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无所谓地道,“儿臣想当太子就能当?这么多年了,儿臣在父皇面前做的还少吗,可父皇始终不松口,儿臣能怎么办。”
朝廷内外谁不说二皇子谦恭有礼,有容人之量,颇具仁君风范,证明他这些年的功夫没有白费,每年花出去的巨额银两也派上了用场。可父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无论依名声还是身份,都该是他被立为太子,却至今仍让东宫虚位以待,是想怎样?
“那是你做的还不够,”岳皇后心中其实也有数,可就是气不过儿子这副不上心的态度,“铁王的态度现在很明朗了,他就是要支持皇长子,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本宫不是让你除掉他吗,你怎么心慈手软起来了?”
这话真是石破天惊,原来那次赫连傲遭人行刺,是缘于岳皇后的吩咐和赫连天宇的安排,难怪那帮人即使失手,也没留下蛛丝马迹了,这母子俩行事,自然是加倍小心,非常人可比。
“儿臣是不是心慈手软,母后还不知道?”赫连天宇眼中杀机一闪,不无遗憾,“可十一皇叔如果那么容易对付,也不可能安然活到现在,手中权势还越来越大,那次行动,事败也不意外,没让十一皇叔逮到把柄,算是万幸,母后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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