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不知梦见什么,嘴角微微扬起,浑然天真,与世事无涉。
额头传来的温度还有些高,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想必再过两日就能出院。
前提是他别再这么折腾自己。
岳定唐觉得,以凌枢的性子,只怕最迟明天就会活蹦乱跳,到时候不可能不去找何幼安询问真相,为免对方遇上成先生,又惹出什么误会,岳定唐决定留在医院过夜,看住他。
他偶尔会有这么个错觉,自己就像凭空多了个便宜儿子,还是特别操心的那种。
只是这个“儿子”人高马大,精力超乎寻常,偏偏身体还不管用,两种矛盾之处在他身上体现无疑。
带着这个无奈的想法,岳定唐靠在椅子上,不太舒坦地进入睡眠。
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破碎梦境,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光亮已从窗帘缝隙流泻进来。
岳定唐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平躺着的,身上还盖着被子。
西装外套一应俱全,除了脚上的鞋子,和原本应该躺在这里的凌枢。
凌枢不见了。
岳定唐揉揉额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凌枢悠悠晃晃走进来。
身上披着他的大衣,下面还穿着病号服。
“哟,老岳,你醒了?”
他还打招呼,整得跟岳定唐才是那个病人一样。
岳定唐:“……你上哪去了?”
“买早点!”凌枢举起自己手上的豆浆油条,“这不是想着你在这守了我一夜,肯定饿了,让你醒来就能吃上早点。”
岳定唐:“我可真谢谢你了,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生病的吗?”
凌枢奇怪:“发烧啊,怎么,你睡一觉醒来就失忆了?”
岳定唐深吸口气,发现姓凌的从以前到现在,都很有起死人不偿命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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