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绝壁锁门了。
周慕白不会是撬锁了吧?
周慕白起身,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镜框,鼻头微动,嗅到了一抹酒气,再看秦屿脸颊微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欢欢给的我钥匙。”
秦时欢!
你可真是哥哥的好大弟。
秦屿暗暗想着。
周慕白面色平静地将视线移到荣响身上,最后落到那只扶着秦屿的手上面。
目光过于炽热,荣响扶着秦屿的手紧了紧,朝周慕白露出一个微笑。
周慕白伸手抓住了秦屿另一只胳膊,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可以松手了。”
荣响未动,只轻笑一声道:“他喝醉了,还是我帮忙扶着比较好。”
然而随着话音落下,秦屿便感觉到一股强势的力道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拽过去,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踉跄一步站在周慕白身后。
周慕白朝前迈了一步,逼近荣响,目光沉冷,“他是我的!”
语声微暗,情绪难辨,带着一丝将警告的意味。
外头的阳光照来,地板上投落出三个对立的影子,剑拔弩张的氛围压得秦屿迷迷糊糊的。
空气中像是无形中有一根弦绷紧了,颤颤巍巍的马上要濒临断裂。
第19章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周慕白勾唇邪笑道:“别说分手,他就是化成灰都得写着我的名字。”
声音清冷,却听得秦屿小心肝一颤。
脑海中已经想象到周慕白捧着自己的骨灰写出“周慕白”三个字,然后装在镜框内裱起来,估计还会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周慕白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秦屿眯了眯眼,阳光照着他有些脑子发蒙,他下意识将脑袋垫在周慕白肩上缓解一丝重量。
“响,你先回去。”
再不走,周慕白可能会把他们俩的骨灰一起扬了。
秦屿一出声,周慕白得意地扬起了唇角,朝荣响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他赢了。
他就知道,从前荣响斗不过他,现在也斗不过他。
荣响没办法,只能先放下手里打包的东西,转身出了门。
荣响一走,秦屿扶着脑门,倚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着,眼神微眯,懒懒散散地把脚放在了桌子上。
入夏的空气有些烦闷,他拧着眉毛扯了扯衣领,白衬衣最顶端的扣子不小心被他扯掉了一颗,领口歪歪扭扭地露出里面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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