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转身,却被他扣住手腕,烟景只觉得他掌心烫人,心跳得更快了。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罩住,他不禁想起今日下午亲她时的温软香腻,更是难耐,炙热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
他的目光就好像她是猎捕到手的一只肥美的小羊羔,正待他酣畅享用。
烟景连续两晚侍候他沐浴,早见识了太子殿下是如何迷惑人心的,男女之情到了一定的火候,任谁都会有想法的,更何况是他那般俊美无双的男子。
烟景粉嫩脸上红透如胭脂,睫毛如蜻蜓的翅膀一般轻轻颤动着,咬了咬唇,只吞吞吐吐地道:“你……手上的伤还没好……”
聿琛目光幽幽一闪,指尖滑落到她纤细秀巧的锁骨上,过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她。
烟景暗暗松了一口气,忙忙地转身,踩着楼梯上去了。其实她不是不愿意把自己给他,只不过还有点儿没做好准备。
次日早晨起来给他伤口换药,见伤口已经开始长合一些了,也不渗血了,她心中便又放心了一些。
就这样过了几天,因她每日细心护理他的伤口,聿琛的手上的伤势渐渐好了起来,只是伤口太深,即使恢复得再好,也不可避免地会留下几条歪歪扭扭的像小蜈蚣一样的伤疤。
聿琛知她不喜身边有太多人的人伺候着,便只拨了二个贴身宫女侍候她起居,另外三个做些打扫和浆洗衣服的粗活。
这一日聿琛用完早膳便乘舆辇到宫中处理朝政去了,她去临水的熏风亭里拿了鱼食喂鱼,然后便到门前的花台侍弄花草,正欲抬手擦额际的汗,却见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个倩影。
那人衣着朴素无华,烟景凝眸一看,只觉得好似见过,那人的视线一直看着她,也不知道悄无声息地在这看了多久了,烟景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莫不是太子妃?
看着仪容确实是她,只这衣着装扮却不像,她记得那晚上她给聿琛送炖汤,衣着装扮是十分雍容华贵的。
太子妃来这儿做什么,是因为聿琛不回东宫,所以她按捺不住来责难她了?
安莹这几日着实过得十分煎熬,她对太子妃身份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太子京郊围猎不带她同去还不算,回了宫便没有再踏入东宫一步了,大约她这个太子妃在他眼里已经成了无用的摆设,连基本的情面都不顾了。
从前在国公府时大家捧她如同捧着金凤凰一般,她再怎么也想不到嫁给太子会遭如此冷遇,成婚半年多,太子还未跟她圆房,每晚都是她自己一人孤枕寒衾,如此怎能诞育皇嗣,巩固地位,延续安家的荣耀?岌岌可危矣!
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她不受宠,她真是失意极了,但她只好极力瞒住消息,怕爹爹知道了怪她无用。对她而言,脸面和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守活寡,她也决不能失掉太子妃的身份。
是以她不惜放下身段对太子百般献殷勤,可太子仍旧不怎么待见她,她如同是拳头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
一向志在必得、高傲坚强的她,也禁不住有了几丝挫败和迷茫之感。不过前几日皇贵妃失势,皇上将摄理六宫之权交给她,总算是给她增了几分脸面和太子妃的威福。
她让心腹打听太子这几日的去处,得知太子这几日是住进了太液池的南台,身边陪伴着一个绝色女子,这个女子正是太子从江南带进东宫,后来又从东宫离开的那个。
打听到这个消息,她气得浑身发颤,银牙咬碎。她隐隐觉得,太子前日漏夜从京郊猎场驰返回京一事必和这个女子有关。
先时太子虽不待见她,却也未立新妃,她总还沉得住气,这回太子公然和别的女子在宫外同居,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今日是特地来会一会的,让她知道她这个太子妃不是死人。
可纵然有心理准备,乍看第一眼之时,她心中妒恨与不甘还是如火焰一般喷涌而出,激得她头脑一阵昏眩,这狐媚子果然生得天仙一般的姿色,怪不得将太子的魂都勾住了,所以对她这个正牌太子妃一再冷落。
她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个狐媚子的脸蛋给抓烂了,看她还怎么狐媚惑主。可理智将她按住了,她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要端庄得体,优雅从容,无论再怎么妒恨恼怒也不能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举动。
安莹也不走近,只在那默默看着她出神,渐渐的心中的妒火平息了下去,却变作毒虫啃噬一般阴森森冷浸浸的感觉。
太子不好女色,却唯独对这个女人情有独钟,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劲敌,有她在,便会威胁到她太子妃的地位,所以得设计将她除了才好,但她如今正得太子宠爱,投鼠忌器,得慢慢图之。
烟景知太子妃此番来意必然不善,有心回避,太子妃的事,她相信聿琛会处理好的,也用不着她跟太子妃周旋了,便转身回屋去了。
她刚转身,却听太子妃在身后唤道:“妹妹,请留步。”
看来是要跟她过招了,她也只好奉陪了,烟景回过身来,看着太子妃扶着贴身宫女的手款步姗姗地走了近来。
安莹身边的宫女扯着嗓子道:“见了太子妃还不快行礼?”
烟景屈膝行礼,“民女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吉祥安康。”
安莹便笑吟吟地伸过手去扶了她起来,“请妹妹到亭子里叙叙话吧,我有几句话想对妹妹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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