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林浮生半晌才说,“你要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饭必须送。”
什么都没有乔沉的胃重要。
乔沉“哦”了声,倒也没反抗,甚至嘴角还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我”林浮生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我这么说,你不生气?”
乔沉没吭声。
他厌恶林浮生从前把他从三衢绑回来时的强势,因为那与囚禁无异,乔沉当时只觉得恶心,他不爱自己,却还要用这样的手段作践自己,让自己成了见不得光又追不上光的囚犯。
但今时今日的强势是不同的,乔沉享受这样被管着的过程,他在这样的折腾里找着了“惦念”的味道。
他有人惦念着,惦念着吃得好不好,惦念着工作如何,惦念着身体是否安康。
他现在站在阳光下,沐浴爱意中,竟荒谬地从这样的“强势”里,找着了“爱”。
“那我”林浮生小心翼翼,“我要是非让你陪我去八闽——”
“那不成。”乔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不乐意,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人身自由都出来了。
林浮生失笑,却也没多失望,反而挺开心,这两个问题就把两人关系能管到哪步,不能管到哪步,都限死了,林浮生就这么找着了“安全区”。
退一万步说,如果林浮生能知道贺桂当时对乔沉的嘱咐,他一定会点头同意——
再怎么告父入狱,林浮生骨子里流着的就是林老爷子的血,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他早就不知道正常的恋爱界限该在哪儿了。
除了一味地告诉自己不能成了老爷子,其余的边界在哪儿他完全不知道,追求者、恋人、夫夫,这些关系的背后能插手到哪步,哪里是交融处,哪里是个体自由处,他没这个概念,这个韦恩图在他脑子里建立不起来。
所以林浮生欣喜,至少在管束上,控制上,他能找着界了,而乔沉并不抗拒他的这点强势。
“行,那就不成。”林浮生笑着说,“那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接么?”
乔沉没接话,把脸凑过去吸走了勺里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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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浮生一直陪着乔沉陪到了傍晚,他还想再留一晚,但乔沉没让,让人看看自己眼里的红血丝:“没这么娇弱,好得差不多了。”
林浮生不放心地摁了两下:“真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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