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有些话,就算季幕病着,顾远琛也要说。
误会好像在不断地加深,季幕对他的误会,抑或是他对季幕的误会。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明天似乎又要降温。季幕连一件厚实的衣服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回的国?好像什么准备都没有,他也好像什么都不想拥有。
他给人一种孤苦伶仃的感觉,少了小时候的活泼与傲气,如今的季幕,一点都不像那个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苦的季家少爷。
房门被关上了,床头柜上的粥还冒着热气。松子的香气融入温暖的空气里,在房内弥漫,是让人觉得舒心的味道,如同一个家的气息。
顾远琛让季幕坐到了床边,顺手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他面前。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季幕面红耳赤:“学长?”他轻轻地喊他,声音挠着顾远琛的耳膜。
“先吃一点粥,然后把药吃了。”顾远琛分得清轻重,他督促季幕吃了半碗粥,彼此沉默十分钟左右,他把药递给季幕,看着他吞下。
季幕听话地照着他说的做,一丝抗拒都不存在。他在顾远琛面前,比乖巧的木偶还顺从,只要顾远琛愿意牵引其中的一根绳线,季幕就愿意为他奉上四肢的调动权。
“季幕。”
“学长……”
顾远琛沉了口气:“你了解过我吗?”
突如其来的,顾远琛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们初见,是在你11岁那年,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分别了。从此之后,先是邮件,后是电话,那八年里,我们从未见过面。”
“……”
“所以,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顾远琛直截了当地说。
季幕急了:“为什么要这样说?”
顾远琛冷静道:“如果你了解我,那你就该知道,我13岁那年去念的初中是国内数一数二的alpha学院,我是校内的第一名。”这个第一名,不仅仅是成绩,也包括他作为一个alpha的自控能力,以及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
季幕当然知道这些,顾远琛在邮件里曾和他提过,就一句话,季幕也牢牢记住。
可顾远琛好像不记得了。
“所以,信息素对我来说,无非就是两情相悦后的关系融洽剂。只要我喜欢,哪怕与那个人的契合度只有1,我都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他。我爸爸所坚持的高契合度,只是一种无形的枷锁。过去的八年里,我们相隔两地,也不是靠契合度在维持彼此之间的关系。”
顾远琛解释道:“所以,你不管是服用抑制剂也好,或是不服用也好,无论你怎么顺着我的心意去讨好我,都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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