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兼()”字,还是证明了圣人既要京兆尹?()?[()”,又不放“刑部侍郎”啊。
圣人有了决断,端木惟明便点头应下,此刻自然没有人非要跳出来与圣人唱反调。
这时候,圣人续道:“至于此次事件的调查人选,藻儿,由你主持,如何?”
若是刚刚是意料之中,现在便是意料之外!
此言一出,人人皆惊。
元观蕴更在短短一愣之后,立刻拒绝:“不如何。”
圣人:“……”
大家:“……”
便是刚刚主动为元观蕴出头讨赏的崔太公,也不禁眨眨眼睛:
这位过往未曾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公主,言语倒是和外表一样,都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似最受宠的熙河公主,也没有这样同圣人说话吧?
沐浴在周围微微古怪的视线中,又感觉尹问绮悄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元观蕴低下头,学着旁人的口气说:
“承蒙父皇错爱,孩儿何德何能,岂能受此重任?”
一如元观蕴最初冲上去时候的想法:
这次花车尹家也有承办,他要帮助尹家脱罪。
除此以外,任何与圣人有关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最好不要掺和。
否则,刺杀也许会发生第二次。
“此事之中,若连你没有资格,谁还有资格?”圣人温声反问,似乎并没有在意元观蕴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中,支棱出的骨头。
这句反问,倒是让原本觉得不应由元观蕴调查的朝廷一众人闭了嘴。
“我什么也不懂,丹火也是驸马教的,”元观蕴慢慢说,“若是耽误了自己就算了,要是耽误了父皇,谁能宽膺孩儿啊?”
骨头平复了下去。
刺又竖起来了。
只是相较于那谁都能看见的骨头,这点话中的刺,还是隐蔽了许多:
耽误了圣人的事,能宽膺的只有圣人。
但圣人是不会宽膺他的。
因为圣人,就是这么个刻薄寡恩的人。
低着头的元观蕴,听见上头传来一声失望的叹气。
圣人会这样放弃吗?元观蕴想。为什么圣人突然要他查案?因为相信他?
怎么可能。
元观蕴清清楚楚的知道,圣人对他,就像他对圣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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