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自己已经是贺太太的事实。
贺津眸子沉了沉,车窗缓缓升起时,染着热意的晚风也被隔绝于其外。
手腕重新搭回方向盘上,衬衣的袖口因着动作沿上了些,骨骼分明的手臂是一块名贵的腕表,斯文绅士的样子,却显得漫不经心。
他注视着前方的外景,眸子很轻的眯了下,低低的笑声也从滚动的喉结间溢出。
带着很压低后的尾音:“嗯。”
仅仅只是一个单音节,话落下时,他转眸看向旁侧的孟棠月,眸间是一片映着夜晚星空的深海,望不到底端。
他像是一眼看出孟棠月心中所想,只是不疾不徐地问了句:“习惯已经成为贺太太?”
这句话倒没有方才的低,也更显得清晰些。
孟棠月闻言垂了眸子,视线落于自己手腕间的红绳处,目光定格,她轻轻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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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间九点。
孟棠月取了衣柜的睡裙,准备去浴室洗漱。
白色的蕾丝睡裙轻搭于纤细的手臂间,旗袍还未换下,尾端的开叉处是一截莹白小腿。
清瘦而不失玉润,随着走路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显露,若隐若现的,更是清婉。
走至浴室镜前时,孟棠月才想起刚刚自己取了绾发的簪子,长发盈落于肩下,要洗漱的话总归不太方便。
孟棠月顿了片刻,随后将手中的睡裙放于浴室的衣架处,她转身打开了门,想着去取东西将长发绾起。
门被她从里打开时,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孟棠月抬了眸,视线看向卧室时,最后转于窗前的颀长身影。
男人平静伫立,黑色的衬衣好似要融于窗外的夜景,影子落于地板时被拉长,更是平静的沉默。
孟棠月不自觉地走慢了些,目光转向墙侧的梳妆台,她走了过去,抬手取走放在桌前的发簪。
手腕抬手绾发时,小臂内侧的肌肤完全显露,在光下明晃晃的,怎么都是醒目。
孟棠月迟疑着要不要开口打破安静,但又想了几秒,又觉得没有什么话可以讲。
正犹豫间,贺津淡淡转身看向她。
侧脸间是平静的神色,眉眼与眸底融了极淡淡月色。
暗潮像是深夜倾落的墨,要平白无故的渲染。
像是平静后的暴风雨,只是被他眼底的深夜掩藏着。
孟棠月微顿了下,手腕放下时长发已然绾好,想了一会后,她温声询问:“你明天要早起吗?”
梳妆台与窗前的距离不算太远,只是终归隔了些,也只适合谈话。如若要去浴室,是必然会走过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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