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笼罩覆盖时,像是清瘦的身影被彻底吞噬一般。
孟棠月微微仰起脸,贺津却在此刻俯身靠近,他凝视孟棠月眼底,平静着开口询问:“贺太太自己脱?”
一句极暧昧的话,由着他讲出语调都是极平静冷淡的样子,没沾染一点的暗念,好似只是询问。
孟棠月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下的碎花裙摆,眸子间渐起一片波澜。
她动了动手,手心下的裙摆捏出了大片的褶皱,像是快要残破一样。
孟棠月安静着没有应声,她垂下轻颤着的眼睫,眸子动了动,最后轻轻道:“我可以自己涂吗?”
轻缓的嗓音最后用了可以的句式,语气也温软,好似在做一个极艰难的决定,而此刻她将决策权交与贺津,也是微含的婉拒。
贺津俯身,因着动作的缘故,他能轻易地望进孟棠月眼底,情绪无所隐藏。
连同着那些极细微的情绪,都一一映入他墨色的眸间。
几秒深意的注视,他低声开口:“嗯,贺太太确定自己可以?”
“你腰后也有严重的痕迹。”
这句话落下后,孟棠月很明显的停顿了下,她抬眸瞧了贺津,眉眼间浮了一层疑惑。
在浴室时贺津并没有确认过她的腰后。
她迟疑着应了声:“腰后也有吗?”
捏着裙摆的手缓缓松了些,她低眸瞧了裙摆处的褶皱,忽的想起在浴室时她咬着裙摆的场景。
气氛都是暧昧的,如若不是抵着脊背后的墙壁她只怕是要掉下去的。
“嗯。”贺津应了声,单独的音节语气也不大能听出来。
孟棠月闻言掀了眼帘,视线落于贺津手中拿着的药管,她顿了顿眸,又安静了下来。
贺津弯腰,视线下落至孟棠月的手间,目光平静地扫过裙摆处的褶皱。
“贺太太不回答是默许我来?”
视线完全的平视过去,即便孟棠月不抬眸,视线没有避让的可能。
她到底是婉拒了两次,同句话说多了也显得抗拒太过,毕竟以现在婚后的关系,怎么亲密都不过分的,何况只是单纯涂药。
这一点孟棠月自然很清楚。
孟棠月无意识的拢了手指,玉白的指尖又忽的触到柔软的被单,她没有点头,只是极轻的应了声。
“嗯。”
声音轻得像是没有一样,从唇间溢出,极快的消失于卧室内。
她垂下眼睑,好半会的犹豫后,才缓缓去解衣裙的带子。
手指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轻颤,一个小小的拉链,也用了好半会才解开。
只是完全解开拉链时,孟棠月又忽的顿了下。
如果只是腰间需要涂药,那她是可以不用解衣裙的,只需要像方才那般提些裙摆。
这个认知渐渐清晰后,孟棠月停下手,几秒的思考过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眸瞧了眼面前的贺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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