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成这样,原来还能认出她来。
宋时晚走过去扶他,好笑地叹了声:“醉成这样,亏你还认得出我来。”
“嗯。”薄屿辞轻轻应了声,伸手抱住她,“老婆。”
不知怎的,心底的愤怒消失一大半。
——至少人没事就好。
旁边的酒保笑着打趣:“你别信他的。他见谁都这么叫。他从来了就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喝到现在。再喝下去我都怕他酒精中毒。”
宋时晚疑惑地问:“他几点来的?”
酒保想了想,回道:“八九点吧,具体时间我没注意。”
喝了这么久?
宋时晚怔了怔,不由蹙起眉尖:“你一个人跑来喝酒做什么?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吗?”
薄屿辞没有回她,只是紧紧抱着她。
他没有回答,反倒驴唇不对马嘴地问她:“嫣嫣,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的声音很小,有点委屈。
真的是喝多了。
宋时晚好笑道:“你喝多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他小声道。
平日里的薄屿辞从不会这样,也不会说这种话。
此时的他,就像个脆弱懵懂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抱着心爱的玩具,生怕弄丢一般。
宋时晚心底一软,她伸手环住他的背,轻声回他:“不会。”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还有些颤抖。
薄屿辞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上,鼻尖是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好闻,令人安心。
他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紧得宋时晚透不过气。
他对宋时晚道:“我怕你离开我,怕你和薄清川一起离开。”
宋时晚怔了怔,对他的话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呀?”
宋时晚忽地想起晚上在曲廊庭与薄清川的偶遇,恍恍意识到什么,她问薄屿辞:“你见过薄清川了?”
“嗯。”薄屿辞轻轻应了声。
怪不得。
宋时晚终于知道薄屿辞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跑来喝闷酒了。
每每遇到和薄清川有关的事,他总是轻易被对方迁怒。他们互相太了解对方了,薄清川总是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薄屿辞生气。
他们两人对对方的情绪很复杂,宋时晚也是在长大以后意识到的。
当初薄屿辞淋雨生了一场大病,是薄清川彻夜未眠悉心照顾,他会陪薄屿辞下棋,放学路上给他带喜欢的糕点,但也会在他面前说狠毒的话,毫不遮掩地展现自己对他的嫉妒与厌恶。
薄屿辞会和他吵架,会在徐岚面前打薄清川的小报告,但也会因为别人嘲笑薄清川是私生子和对方打架。他从未用“私生子”这个词称呼过薄清川,甚至在薄清川出国留学后,以徐岚的名义偷偷给他寄过生活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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