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的那一句话,已经带出了他身上的浓重的硝烟味,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触得到这种味道。
可是这里是澳门,不是他霍南天的天下。黄振邦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能验牌嘛?”
“你还是混赌场的,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嘛?你要验牌当然可以,但是如果那张红桃a不是出千。那么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双倍的,你付得起嘛?”霍南天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淡漠而冰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很公平,现在简小姐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黄振邦有着十足十的把握,因为他刚刚在看荷官洗牌的时候,那张红桃a应该是在倒数的第十张牌,所以当他看到简曼的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她永远都得不到那张红桃a的,可是当她掀开的时候,她的牌恰恰是那张最不可能的,所以他断定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出千诈赌。只不过她的手法非常的妙,并没有让人看出来什么端倪。不过只要查牌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发现问题的。既然霍南天已经跟着周家站在了一条线上,那么也无所谓得不得罪的。
霍南天眸色冰冷,在唇边勾出了一抹放肆的笑,低头看着简曼:“曼儿,不用怕。想要他的哪个部位你只管说,玩死了都没关系。”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带着特有的磁性,如同电波般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都以为霍南天是因为有那张生死契在那里,赢的一方可以提出任何的条件,可是只有简曼知道,霍南天在告诉她,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他都会为她摆平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澳门,其实当她抽到那一张红桃k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或许是霍南天来了,所以王才在她的手上。
她已经赌了最可怕的一把了,那么就再赌一把这个男人真的会把那张红桃a从那副牌里面变走掉。她低垂的睫毛轻轻的抬起,如同小扇子般扇动了一下,比猫更you惑而神秘的眼睛里流光划过,清冽的声音透着一丝丝的甜美,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妩媚与稚嫩:“我想要他的三要手指头。”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样的娇滴滴的美人儿,一开口便是要那么血腥的要求。太令人惊讶了
正中间的位置上,坐在那里的黄纬强面如腊色,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不过这个女孩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千,虽然他也没有看清楚那一张牌是怎么被换走的,可是既然他儿子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今天如果他儿子赢了便还好,只要是输了,他们真敢要他儿子的手指着,那么就别指望着走出澳门去。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立刻弯下了腰,认真的听着吩咐。
“那么我就说说我的要求了,简小姐,晚上出来坐坐我们好好谈谈心如何?”说是谈心,可是这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人群里喧哗了起来。
“验牌。”霍南天切齿的声音透着低哑,看着黄振邦的目光冷若寒冰,带着见血封喉的杀气几乎就这样的想将他置于死地。他竟敢觊觎简曼,他断的不应当是他的手指头
她在害怕,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缩了一下,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就算她赌得再好,手法再漂亮,再想要在表相上迷惑住男人,可是终归到底她还是那个单纯得如同一池清水的简曼。她的世界里本来就是那么的黑白分明,突然涌出来的这么多的血腥的事情让她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透着凉意的额头,这个时候她被吓住了所以乖乖的呆在他的怀里,安静得如同一只小宠物一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不过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她又会变成了那一副冰冷的,对他根本不理不睬的,漠不关心的样子。一想到些,他的手搂得更紧,好像怕她消失了一般。舍不得逼着她,哪怕是看到一次她害怕的样子,他都心痛得快要不行了,所以得罪什么人,他都不管,他都无所谓
整个会场因为霍南天的眼底的可怕的风暴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就算是说话也变得声音很小,因为谁都不想得罪这个男人,特别是他听到黄振邦当场提出让简曼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坐坐,谈谈心的时候,那铁青的脸色,显然他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有荷官的手上,他把牌慢慢的一张张的摊,黄振邦的脑子轰的一声如同被炸开了一样的,他明明看见洗牌的时候,就算是速度再快他也肯定自己没有看错,红桃a一定是在倒数第十张,而现在倒数第十张竟然是一张黑桃a,他的眼睛没有问题,他绝对不会看错的,毕竟红色跟黑色的差别那么的大。这一点自信他是有的,所以他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霍南天,如果他的女人今晚让他玩了,那么霍南天以后只怕是再也不敢为澳门了,更别提帮周秉业了。可是这一切太令人意外了,黄振邦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被灌了一脑子的胶水一般的,猛的回头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荷官,这三天所有的荷官都是从澳门的赌场里调过来的,这个荷官在他们家的赌场里已经做了快十五年了,可是谁能想到呢?
“动手吧。”霍南天的手上如同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刀,极薄的刀锋闪着幽冷的寒光,他的出手快如闪电,一道银光划过刀子结结实实的扎在了黄振邦面前的桌子上。
所有的气氛都绷在了最紧张的那个点上面,难道真的要血溅当场嘛?
霍南天修长挺拔的身体如同在最神秘的黑夜里淬炼出来的一般,眼神里飘着淡淡的嗜血的气息,与身边那个恬静柔美女子开成了最强烈的对比,可是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合怕,一切的矛盾在他泛滥的爱意给融合了,如同他如同黑的夜般的广阔无边,而她如同夜空中的那颗唯一的星星
黄振邦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往后通了两步:“不可能的,我明明看清楚了,她手上是不可能出现红桃a的,我要搜身”看来连这个来自他们赌场里的荷官也被霍南天给收买了,他真是不甘心呀,今天这一场战役,如果他输了的话,他比周秉业更加的没面子。更何况要了他三根手指,没有这三根手指,他这一生就再也不能再赌了,他如何接手下家庭的产业。
“真是输不起”霍南天看着他,深遂的眼光里迸发着杀人般的光,撕裂了这沉寂着的空气,所有的人的紧张的喘息几乎都凝固在这空气里。俊逸的唇角绽放着邪肆的冷笑,修长的身影走向前去,突然狠戾而强劲的铁拳已经狠狠的砸到了黄振邦的肚子上,这一拳的力道凶猛,黄振邦的手扶在了桌子上,才没有倒在地了,不过他似乎能感受到胁骨被砸断的巨烈的痛楚。
“霍南天,你欺人太甚。”一声怒吼,黄纬强看着儿子被这样的欺负,从最中间的位置站了起来,带着汹涌的愤怒与焦虑。今天这场面肯定是不好收拾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站在黄纬强身后的几个保镖神情紧绷,跟着向前一步,一场血腥的打斗仿佛就要开始了。在场的人都在担心着这样的场面真打起来,只怕无法收拾。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奇怪,可是从你嘴里说起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怪?这只是给他的一点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连看都不要多看,连想都不可以多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警告你,说话放尊重点,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霍南天突然狠狠的扣住了黄振邦的右手,徐莫谦的身形如同一道光般的穿过,手起刀落,深红色的鲜血喷洒在了桌面上,染红了那些扑克牌。
可怕的,嘶喊般的惨叫几乎穿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断了三根指着的手显得狰狞而恐怖,整个偌大的会场里顿时弥漫开了浓重的血腥的味道
霍南天跟外界传说的果然是分毫不差的,够狠,够狂。这是在澳门,而且只是一场比赛,他犯得着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而把澳门最狠的角色给得罪了吗?
简曼看着那喷涌而出的暗红色的血,看着黄振邦握着自己的断了指头的手在那里颤抖着抽搐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很多年前她的父亲也是这样的嘛?不是的,比这样更惨,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受到了最可怕的侮辱,再然后被断了三根手指头。她轻轻的闭上眼睛,父亲用着淌着血的断了指头的手抱起母亲那被人凌辱过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时的心是怎样的,或许她永远无法体会,但是一定是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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