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枝没什么情绪,把自己重新丢到床上,卷起被子,侧躺着,闷声道,“冰箱里有水和饮料,水果不知道还有没有,你自助吧。”
“你怎么啦?”唐柚看她这样就心疼,侧坐在床边,伸手摸她额头。
左枝拉开她的手,“只是有点累。”
唐柚嗫嚅着唇,欲言又止,最后只道:“那你睡吧。”
左枝便阖上眸。
大概是累到极致,没多大会儿,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囫囵做了个梦。
梦里是蓝白装潢的派出所大厅,如此庄重肃穆的地方,宋延琛个混不吝的,当众与她搂抱热吻,没羞没臊。
他对她说——等我。
怎么等?等到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说清楚呢?
混蛋。
梦醒时,唐柚已经到小沙发上坐着了,小桌上是原先没有的新外卖。
她在玩手机,眉头微微蹙着。
“现在几点?”左枝轻声问。
刚刚眯的那一觉,让她感觉好受了些。
“晚上十点。”唐柚告诉她,“我叫了砂锅粥,现在还是温的,你要不要吃点?”
左枝在床上赖了会儿。
蛋挞要来舔她的脸。
她躲开,掀被下床,去洗漱。
唐柚的声音在哗啦水声中响起,带着几分不知该不该说的犹豫:
“宋延琛这次发挥稳定,拿了状元。”
“哦。”左枝应一声,随手盘起头发,用鲨鱼夹固定,走到桌边,盘腿坐在地毯上,拆开一次性餐具,就着不冷不热的温度,慢条斯理吃粥。
只吃一半,她差不多饱了。
看唐柚脸色真不太好,她问:“到底什么事?”
唐柚忸怩半晌,凑近她,细声说:
“江行远跟我说,宋延琛被他外公家法伺候,还关禁闭了。”
左枝没应声,垂着眼睑,抽一张纸巾擦拭唇上的油渍,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外卖盒。
“顾爷他们明早飞美国。”唐柚接着说,“听说,就在三个小时前,宋延琛突然逃跑出来,现在一直没找着人。”
“他不在我这儿。”左枝给包装袋打一个死结。
“我知道啊,估计你俩这段时间也没联系过吧?”唐柚叹气,“真不知道他是跑哪儿去了,江行远和倪老师都在找他。”
左枝朝后靠在床边,头太疼,她懒得动脑。
但就是莫名其妙地,隐隐浮出一个答案。
“喵~”蛋挞跳到她腿边,小脑袋顶向她的手,要她摸摸它。
左枝敷衍地摸两把,另只手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
半晌,她问唐柚借手机。
唐柚以为她是要打电话给宋延琛,把手机递给她时,道一声:
“他关机了,所有人都打不通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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