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傅氏公司……”
他刚说了几个字,傅老爷子沧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破产了,是吧?”
管家话音止住,那声“是”却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可傅老爷子只是拄着拐杖,望着远方的天空。
“从他当初将傅氏的总部迁到国外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傅老爷子沉沉叹息:“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是我没有教好他,没能让他感受到温暖和爱,更没有在自己的亲生父母那里得到哪怕一星半点的亲情。”
“遇到苏宛辞后,他的生命中,终于透进了一束光,一个长期与黑暗冰冷为伴的人,自然想拼了命的将这束光死死抓住,不让其逃离。”
傅老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
“是我明白的太晚,看清的太晚,我早该看明白,他接近苏宛辞,从来不是为了恨。我早该看明白这一切,早该劝他解开心结的,不然,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正如外人所说,傅晁那样的人,吃喝嫖赌样样都占,更是没有尽父亲的责任,傅景洲对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的感情。
傅景洲又怎么会为了傅晁,压着心里的恨,接近苏宛辞那么多年?
从一开始,他都不过,是找了一个能把她名正言顺留在身边的借口。
他想爱她,却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过不去上一代所谓的仇恨,更过不去爱上‘仇人之女’后心里对傅老爷子的愧疚,
所以在这种矛盾中,他对苏宛辞的感情,越来越复杂。
想爱,又不能爱。
想留,却又留不住。
傅老爷子现在想通了一切,只觉得彻骨的悔。
是他没能早些看懂这一切,是他没能早些劝傅景洲解开心结。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而此时的庄园中。
傅景洲站在苏宛辞被催眠时曾经住过的房门口,眼睑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邢航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傅总,集团的所有员工,已经全部安排妥当,每个人都收到了一笔不菲的补偿金。”
傅景洲没应声,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邢航的话。
过一会儿,他问:
“她回去了吗?”
邢航自然清楚他说的是谁。
“还没有,目前还在国外。”
音落,邢航看了两眼傅景洲,犹豫开口:
“傅总,您之前说的这笔资产转移……”
傅景洲打断他,“先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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