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隽秀,此刻眉目低垂,姜矜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她话语尽量委婉,“结婚之初,我就对您说过,我不限制您的任何自由,您可以做任何事情,其中包括谈恋爱、找其他女人上床。”
“我知道因为一些事情改变您和我之间的感情,但我们应该始终是合作者,您是三合集团的掌权人,我是三合集团的大股东,我们始终有共同的利益,我希望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合作共赢。”
谢容与终于看她,语气意味不明,有些寒凉,“姜小姐,你觉得是什么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姜矜心底一惊,眉目不动,平静的心湖掀起丝涟漪,“我不知道。”
谢容与微哂,凝视她侧脸,她的清冷虚伪,一如会馆初见。
“签下这份合同,我帮您东山再起,在合适的时候我会跟您离婚,不给您任何负担。”当时,她这样道。
岁月匆匆,从前锋利尖锐的性格现在也被打磨得圆滑,谢容与叹口气,伸手去揽她肩膀,低低说:“矜矜,天晚了,今天留宿吧。”
他只有在一个时刻会喊她矜矜——床上的时候。
感受到他的触碰,姜矜没有躲开,轻轻颔首,用柔和语调消弭这次不见血的争锋,“那就帮我煮一碗海鲜汤。”
谢容与指尖下滑,垂眸牵过她微凉指尖,他感受到她突然凝滞的呼吸。
他看了她一眼。
姜矜平静正视前方,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他。
郁园烧菜的阿姨有一手好厨艺,姜矜没有享受过几次,她留宿郁园的时候实在寥寥,一年没有一月的时间歇在这里。
吃饭的时候,谢容与脱下黑色西装外套,阿姨接过外套挂在衣架上,男主人神情淡漠,看着不怎么高兴,阿姨把寒暄的话噎在喉咙里。
谢容与向餐台走过来,“饭菜合口味吗?”
他的声音很有质地,是一种略带一丝凉意的温润,语气拿捏的恰到好处,在温文尔雅之余又保留一丝距离感。
这跟林逾白大不相同。
林逾白的声音总是充满无限活力,像绿茵草地上绚烂的阳光。
“很好。”
姜矜转眸,目光在他身上微微一顿。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穿白色衬衫。
阿姨做了四菜一汤,菜是新鲜时令蔬菜,汤是姜矜要的海鲜汤。
海鲜汤装在竹叶青瓷大瓷碗里,需要人用勺子将海鲜汤从大瓷碗里分出来。
谢容与拿过勺子,将海鲜汤盛在印墨梅的瓷碗里,只盛了半碗,盛完后,他将瓷碗递给姜矜所在的方向。
“应该符合你的饮食习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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