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兹海姆目前的情况,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奥利维亚环视四周,平静地阐述事实,“我们要抵御强大的虫群,还要防备帝国军,前线人员紧缺,训练时间可能很短,这意味着各位要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如果担心自己坚持不下来,那么请提前说出来,我会命人另作安排。”
众人看了看夏醇,一脸坚定,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退出,好像只要有夏醇在,他们就能成为不逊于海德里希那支精锐部队的作战小队一样。
夏醇:“……”别这样,我就是个救援兵。
“至于这位先生……”奥利维亚看向阎浮,“虽然之前也有一些alpha表示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但经过事实证明,他们要么是以为自己能够在一群oga中占尽好处,要么就是居心叵测。在确认阁下的能力和忠诚之前,我希望你能留在这里。”
夏醇正要解释,阎浮已经开口:“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跟他在一起。他去哪,我就去哪。”
在这些人抵达莱兹海姆的时候,海德里希就曾提出,要将这名来历不明的alpha军官暂时隔离起来接受检查,但奥利维亚考虑到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未免令oga们受到惊吓,否定了这一提议。不过她当然不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一名alpha,夏醇他们可以在上级的监视下进行训练和任务,但阎浮必须留在这里。
奥利维亚注视着阎浮,在这个男人平静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时自动门开启,海德里希走了进来。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海德里希感觉到了什么,与执政官对视之后,他对阎浮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必须所有提防,希望你能够配合。如若不然,我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
阎浮无所谓他采取什么措施,只是在他出现的一刻,夏醇又一次紧张起来,视线一刻不离这个男人。阎浮微微皱眉,却是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看。”
奥利维亚想说些什么,但海德里希已经有所行动,守在外面的卫兵早已做好准备,收到他的指示后立刻冲了进来,作势要将阎浮带走。
下一秒,众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收缩又爆开,空气震荡出层层波纹宛如烈风呼啸而过的海面,每个人的耳中都嗡鸣作响,体内传来恐惧的战栗,甚至有人从座位上滑坐在地无法动弹。
奥利维亚身体一晃,被海德里希及时扶住。但上将自己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他不得不抓住会议桌边沿才没有腿软跪下。
然而不知什么东西在桌下缠住了他的膝盖,猛然爆发出的力道竟然将他拉到地面单膝下跪,好像在向君主请命的仆臣一般。
阎浮收束起强大的灵压和金纹,依旧语气平淡:“我对alpha和oga的战争不感兴趣,对你们是死是活也无所谓。我之所以救了这些人,是因为夏醇想要救他们。最后再说一次,夏醇去哪,我就去哪。”
夏醇一手撑着脸:我男朋友说英语的时候真迷人……
身后的几名卫兵手软丢掉武器,这时才捡起来退到很远警惕地指着他。海德里希迅速站起,但还是有些狼狈,他没想到这个漂亮艳丽得连oga都比不上的男人,竟然能够压制他和奥利维亚,这个人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低级军官吗,难道一直以来都在帝国军队中深藏不露?
“好吧,”奥利维亚暗中惊叹,勉强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就如你所说,你跟夏醇他们一起离开。不过泰岚会去往不同的地方。”
这里有需要发挥泰岚才能的单位,夏醇对此倒是没有异议。等这些人离开会议室之后,海德里希一脸凝重道:“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威胁,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奥利维亚揉了揉还在疼痛的太阳穴:“可能是威胁,也可能是宝贵的人才,我们难道不正需要如此强大的助益吗?”
海德里希提高了声调:“他毕竟是alpha,还有那个夏醇,是帝国的头号通缉犯,哈特曼在此次交易中指明要我们交出这个人,你为什么执意要将他留下?”
“我们为什么要成立共和国,建立这个政权?不就是为了保护每一名oga吗!如果将我们的同伴交给敌人,以后还会有谁信任我们?”奥利维亚皱眉看向海德里希,带着几分不解道,“反倒是你,海德,为什么轻易答应哈特曼,就这样把那些俘虏交还回去?”
海德里希神情严峻:“难道你不清楚,我们目前最大的困境,是研究所被毁之后,只能通过交易获取强力抑制剂吗?”
这是一个属于oga的国度,除了少量精锐部队里甘愿摘除腺体的人,其他o依然要忍受发情期的困扰。他们需要并依赖抑制剂,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种。
之前他们有一座研究所专门研究生产强力抑制剂,整个军队都定期配给服用。然而虫族的一次进攻却毁掉了研究所,杀死了研究人员,污染了所有的药物。
面对频繁的战争,奥利维亚别无他法,只能接受议会的提议,向星际海盗寻求交易。但这种来自地下黑市的药物价格何等昂贵,共和国的军用开支已经令他们吃不消了,大量强效抑制剂令财政赤字更加严重,他们急需资金,海德里希就是要用俘虏和夏醇去交换高额赎金。
但奥利维亚态度坚决,不肯妥协。一个能让帝国将军恨得咬牙切齿的人,一个能够带领毫无作战经验的o们清缴虫巢的人,在战场上一定会有所作为,她绝不可能放弃这样一个出色的同伴。
“还有那个机械头,”海德里希抿了抿嘴唇,“为什么你也不同意交出去?”
奥利维亚脸上显现出一丝疲态:“哈特曼这么在意的东西,一定很有价值。我想让泰岚破译它的密码,把里面存储的资料查清楚。”
海德里希失望地摇头:“奥利,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我早说过,应该强制军中所有的oga接受手术,但你就是不肯同意。现在又……我们的储备金根本不足以支付数量那么庞大的抑制剂。”
奥利维亚心中对同伴充满歉疚,但还是不肯放弃。自愿摘除腺体的o毕竟只是少数,她不想强迫任何人。战争总有一天会结束,到那时大家会过上和平稳定的生活,而不是沉湎于身体被迫留下创伤的阴影中。
她收起短暂流露的疲惫,坚定地说:“尽可能从星盗手中购买抑制剂,按需按量发放,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应付过去。”
海德里希不无讽刺地笑了一声:“跟星盗做交易已经违背了身为一国执政官的原则,你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他大步走向门口,奥利维亚头也不转地说:“我的坚持从未改变。可是海德,你是不是已经变了?”
海德里希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脚步,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离开会议室,留下奥利维亚一个人陷在黑暗之中沉思。
她作为oga的领袖,也同样没有摘除腺体。她不在乎性别,也不在乎是否能够生育,这项天赋使命早就被她在革命初期就抛弃否决了。
海德里希毅然决然割除腺体,是为了应对越来越严酷的战争,而她需要向世人证明,即使是没有经过阉割的oga,也可以凭借自身的力量战胜情欲,战胜alpha。
但她深知一旦帝国军队使用恶毒的手段强制oga们发情,而他们又没有强效抑制剂,那就只能乖乖等死。
海德的确变了,但他的改变或许是顺应时势,而自己的坚持却只是愚蠢……
等到没人的时候,夏醇抓着阎浮的马尾把他拽到一边,悄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态度这么强硬?如果伤到奥利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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