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回消息的谢笙匆匆扫了一眼,随意地说道:“201。”
“我草201??那不是江清悟的房间吗??”
听到对方那么大动静的谢笙终于抬起头,他直视着沈从心不可置信的眼神,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是房间被诅咒了还是江清悟其实是咒灵啊?”
“这倒没有。”沈从心冷静下来。
“先不说这个,我们为什么不回房间而是站在这里讨论?热死了。”从食堂到宿舍楼的小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穿着白衬衫的谢笙已经沁出了一身的汗,衬衫因为汗渍黏在肌肤上,透出下方淡淡粉色的肌理。
他抓起自己的衬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截纤瘦的腰身便显露出来,“我懒得爬楼了,去你宿舍吧。”
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的沈从心点点头,机械的回了句:“好。”
沈从心的宿舍和他的宿舍没有什么两样,或者说还是有一点不一样。大大小小的东西整整齐齐用箱子、架子码了起来,日用品分门别类从大到小放在了起眼的地方,就连衣服,也按照颜色整理在了一起。
整个房间仅仅有条,整洁过了头。
“我的舍友是处女座,而我有点洁癖,所以就变成这样了。”看到谢笙无处下脚的样子,沈从心抽出了自己的椅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坐我的椅子吧。”
打量完整个房间的谢笙回想起自己的房间,突然觉得自己的窝仿佛是个猪窝。他轻咳两下试图转移话题,“所以,江清悟是咒灵吗?”
反坐在舍友椅子的沈从心整个人趴在椅背上,垂放下两只手臂,把下巴搁在横杠上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
“我听前辈说,江清悟比我们早来两个月,是破格入取的。”觉得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的沈从心交叠起手臂,把下巴搁在手臂上,但眼神却渐渐暗了下去,“因为他很有天赋,也有才能。”
天赋,才能,这是他们这条路上最需要的两样东西。那些天生就适合舞台的人练习不到半年就可以出道,而那些平平无用的人,却永远埋没在了练习生时期。
“听说他在来这里之前就是一个混混,高中因为和校外的混混打架收保护费而肄业,不过”沈从心话锋一转,“毕竟这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我们并不知道真假,但是每次看到他那张臭脸和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让人感觉传说是不是真的。”
想起江清悟那张面孔,完全被美人滤镜过滤到一点不好都没留下只剩下高冷美的谢笙抬起手拍了沈从心的脑袋一下,语重心长道:“说过多少次了不信谣,不传谣,人家编的和16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一样的话你也信?”
捂着头的沈从心哎呀一声,连连摆手,“这不是,因为他从来没辟过谣,而且也不和别人交流。”
“屁,他就和我说过话。”
说到这,沈从心放下抱着头的双手,将信将疑地抬起头,“他和你说什么了?除了名字。”
谢笙回想了一遍他和江清悟不超过五十个字的对话,不确定道:“他,他说他去打工?”
沈从心一下拍桌而起,自信道:“你看!这不就是把人打伤了要赚钱赔别人医疗费吗!”
谢笙:
五分钟后,谢笙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已经淤青的胳膊一直哀嚎的沈从心,眼里没有一丝悲悯。
“还瞎说吗?”
“不说了爸爸,不说了。”
一屁股坐回椅子的谢笙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的沈从心看着自己的胳膊叹了口气,抓起自己桌上的手机给舍友发消息,让他回来的时候帮他带一瓶红花油。
“不过谢哥,说起来江清悟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在公司出现。”看到舍友回复的没问题儿子沈从心怒怼了几句才收回手机,他望向坐在椅子上正不知道在想什么发呆的谢笙,“他该不会空余的时间都在打工吧?”
正在脑内懊悔自己为什么被美人蒙蔽了双眼而没问江清悟要微信的谢笙闻言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而是脱口而出一句:“怎么?他要和木之o桃矢抢打工皇帝的称号?”
沈从心:“我们能不能先暂时离开那个次元,贴近一下生活?”
“哦哦哦,其实我也想去打工。”
“您是想争夺雪o的地位吗?”
“你不让我说却自己说,你怎么又当又立我看透你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整个人都懒洋洋趴在椅背上的谢笙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他前后晃动着椅子,漫不经心道:“我是说真的,我想去打工,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谢笙没有说谎,他是背着父母偷偷整理好了行李连夜跑的。甚至为了自己的梦想他偷偷修改了自己填报的志愿,考到了北京这个远离他家乡的地方。
“我连夜跑到火车站,然后嫌火车太慢所以我直接扛着火车站逃到这里的。”
他在离开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一张si卡,申请了新的手机号与其他各种app的账号,避免他的父母会找到他。他有给他的父母留了一封信,他也不在意他的父母能懂他多少,他只想用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
“所以啊我现在切断了和家里的联系,只能自力更生,虽然奖学金还有一点但我不能坐吃空山。”终于晃够了的谢笙撑起下巴,用手指敲着椅背,他确实应该思考一下接下来的生活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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