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拎着一瓶洋酒,他走过来把洋酒墩在她面前的吧台上,痞里痞气地对她说:“咱们就明说吧,你之前坏了我的好事,我怎么也得出出气对不对?这样,你现在喝了它,你坏我好事的事就一笔勾销。但你要是不喝,我就慢慢找你的麻烦,慢慢地收拾你。”
这是段翱翔看了一晚上似是而非的笑后,想出来的处罚结果。
许蜜语看看那瓶洋酒。
虽然这种洋酒她没有喝过,但她想自己的酒量还可以。为了把麻烦彻底割断在今晚,她犹豫一下后,就抱起酒瓶、拔了盖子、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吞咽。
喝得太急,没几口她就呛咳起来。她没想到这洋酒这么烈。
段翱翔在一旁看着,冷着声地说:“喝,不许停!”
许蜜语喘匀了气后,又举起瓶子继续喝。她喉咙口像要被酒精灼伤了一样,眼睛里也怄出了眼泪来,顺着眼角淌入鬓发里。
酒瓶里还剩一半的酒。
段翱翔忽然抬手握住酒瓶往下一拉:“行了,别喝了。”
他烦躁地对阿倪交代:“这酒烈,她受不了,带她去卫生间吐一吐然后在下面开间房把她送过去。记得告诉她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他说完就走了。
阿倪架着许蜜语去了卫生间,许蜜语说什么也吐不出来。酒精一点也排不掉,全挤在她身体里作祟,她马上就头晕眼花起来,不仅看东西变得模糊,渐渐的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越来越天旋地转,胸口里还裹着一团越烧越旺的燥热。
她想叫人帮忙,给她送杯水喝。可她发现自己晕得已经不会张嘴发声了。
朦胧中,眼睛也睁不开了。好像阿倪扶她站了起来。
她用仅剩的意识想,阿倪应该是听从段翱翔的话,要把她送去下面的客房。
许蜜语再次有了一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黑暗里的一张大床上
这张床松软清香,舒服极了,她不由轻叹口气。
眼睛怎么也挣不开,呼吸却越来越急,酒精拱在胸口像有团火在烧。她闭着眼胡乱解着胸前的扣子,释放自己,也企图释放燥热。
难耐得向旁边滚了一下,却意外碰到一具身体。
晕眩和模糊中,她使劲找回了一点意识。
在这张床上,怎么还有除她以外的人?
但意识马上又被酒精翻江倒海地席卷,让她丧失掉所有理智,只余下感官本能。
因为旁边的气息,很干净,很清凛。很像曾经的聂予诚……
她在黑暗和晕眩中,感知一下错乱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结婚当晚,她一样的喝多,一样的晕眩,一样的燥热难受。
聂予诚和她也一样地难受。
他在黑暗中一把把她拉过去,她撞进他怀里。
他沙哑地问她你是谁啊。
他非要她亲口说出她是他老婆才行,非要她主动去吻他才行。
她只好闭上眼睛羞涩地去亲吻他。
然后他们做成了真正的夫妻……
她忽然被身边人一把拉过去,她撞进他怀里。
他好像有着和她一样的难受。他沙哑地问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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