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由自主地,他点开了键盘,输入:雾雾,我进积分榜前五了。
半小时后,陈清雾回复:恭喜恭喜!
然后,便没了下文。
下一次,他又发道:进积分榜前三了。
陈清雾回了一个点赞的表情包。
不是没有闹过别扭,但从来没有哪次跟这次一样,他们长达数周间的联系,淡薄得甚至不如普通朋友。
陈清雾发朋友圈的频率很低,他无从得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以前,只要闲暇一打开手机,就能知道她饭餐吃了鸡蛋饼;路过彩-票店买了一张刮刮乐,中了20元,拿去买了一杯奶茶;隔壁工作室烧了一炉极好的郎窑红,翟靖堂老师都馋哭了……
他几乎惊觉,有一扇门似乎彻底对他关闭了。
后天就是西南第一站的正赛,今天热身赛结束,晚上要赛况复盘。
他跟教练请假,说必须去见一个人,并且保证明早的训练一定准时归队。
车队都是年轻人,各种冲动上头的事教练见怪不怪,也就准了假。
下机直奔工作室而来,到达刚刚暮色四合。
清雾不在,他也没打电话,就站在门口等她。
一个多小时的等待,那种想要见面的心情,迫切得叫他坐立难安。
眼下,终于见到她了,一路上都在酝酿的话,临开口时,突然情怯。
他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心情。
孟祁然深深呼了一口气,“雾雾……”
陈清雾抬眼。
他直直望着她,有些不惧不退的意思:“我们在一起吧。”
大抵是瞳色深的人的优势,被其凝视时,总觉得那眼神真诚得不可被辜负。
陈清雾顿了顿,抬手,拉开工作台的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
不是预想中的反应,孟祁然稍稍有些错愕。
看着她垂头衔一支在嘴里,滑打火机点燃,动作分外熟练。
他更显惊讶。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早就开始了。”陈清雾手指一顿,“……渊哥哥说你后天比赛?”
“……嗯。”
孟家有家庭群,各自的动况都会实时分享。
“希望我的回答不会影响你的心态。”陈清雾声音轻而平缓,“抱歉祁然,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声音平静得仿佛在陈述一桩事实。
孟祁然瞳孔微放。
九岁那年暑假的事,不是没有后续。
那天深夜,陈清雾的房间门被敲响。
她已经睡了,被吵醒后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打开门的瞬间,祁然说“嘘”,随即从门缝里溜了进来,丝毫不给她阻止的机会。
她还在生气,所以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他跑过去将窗帘拉满,“过来雾雾,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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