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好像她最近的行为确实有点太明显。
她歉疚地垂下头,算是默认一样。
不过很快又抬头,郑重一点点,像在解释,又像在致歉:“我是…躲你,但我不是……”
说到一半,又组织不出语言,憋闷地咬着唇看他。
气氛沉默半秒钟。
男人目光定定在她身上。
半秒钟后。
“付温枝。”闻现问,“讨厌我?”
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种冷硬且疏淡的语气,听得人心脏有点不舒服的下坠感。
“没有!”她有点急,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说完还觉得不够:“没有讨厌你。”
盛夏午后热气蒸腾,他的手很烫很烫,她被烫得疼疼地在想,她怎么可能讨厌他呢。
她感激他、尊敬他……觉得他方方面面都好还来不及。
怎么会讨厌。
“那还在生气?”
付温枝一听,又摇头:“不生气,还觉得抱歉。”
她想起刚刚听到那个年长同事分析的话。
当时那个情况,还有后面在派出所门口时他说的话,她想,他应该真的不是生气,真的是在护…在帮她。
可她虽然没生气,却因此耿耿于怀。
她看着他,没被抓住的手攥紧侧边衣角,抿一抿唇,有点难为情地继续说:“谢谢你那个时候帮我解围,我曲解了你的好意,还自己觉得很委屈……对不起。”
付温枝突然话锋一转说起这个,闻现看着她,没有接她的谢也没接她的抱歉。
反而说:“说过了,是我抱歉。你是错了,但不是这件。”
他说她错了。
付温枝敛眉,有点不明所以,是说不该躲着他吗?
她想解释,她躲他真的不是因为生气,更不可能是因为讨厌他。
她躲着他只是因为……
付温枝有点泄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她躲着他是为了需要她搬走的时候可以不用难过吗。
那样说很怪。
像她有非分之想。
“你从来没有把闻家当成你的家,你觉得自己游离,觉得自己始终是外人,只是借住者,你总是第一个主动把你自己排除在外。”
他凑近一些。
揣度地看她。
那一眼,像是要穿过双眼看进她的心脏里。
听闻现缓慢的一字一句,付温枝觉得他好像一层一层把她的心脏洋葱剥开,看到了她最核心的秘密。
她以为自己一直掩藏的很好。
她想反驳。
可他说的一字不差,她连摇一下头都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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