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实验室提取“脑细胞”进行培育,是为了制造出一种新型大规模杀伤武器。
这种武器不仅具有辐射性,还会伴随着某种未知的声波。
最重要的是,它似乎非常脆弱,必须在控制严格的湿度环境下进行测试,并且,测试环境中禁止出现任何植物。
太奇怪了,究竟是怎样的武器,才会“惧怕”植物?
谢黎皱着眉头,脑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名字——修。
修可以寄生他人,听见整座城市的人在说什么,甚至可以突破自然限制,无限增殖菌丝。
再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生物科技的研究所,而研究所的主要项目就是“菌根网络-生物计算机”。
菌根网络由真菌的菌丝构成,菌丝则与植物的根系相连,构成一个庞然而复杂的生态互联网。
通过菌根网络,植物与植物之间不仅可以交换养分,还可以共享生存策略与防御机制。
谢黎猜测,修之所以可以如此迅速地寄生傅野,抢夺他的躯壳,是因为她和傅野散步的地方是花园。
花园里最不缺的就是植物。
傅野说,修是生物科技的幕后掌权人。
修又曾说,研究所的真实目的是利用生物计算机,让生物科技的ceo实现永生。
……原来,修从一开始就告诉了她,自己是某种真菌类生命。
很快,谢黎又找到一条线索。
实验室里,无论是保密程度最低的《实验室守则》,还是保密程度最高的《重要实验区守则》,都出现了“严禁携带植物”这一条。
因为,只要有植物,修就无处不在。
谢黎无法不怀疑,这个实验室制造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为了对付……修。
这也说明了,傅野为什么会在吃饭的时候提到修。
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相貌、家境、学历都不对等,傅野却对修的过往如数家珍。
谢黎从不是一个妄下定论的人。
但这一次,她的猜测显然八-九不离十了。
她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了,手臂上每一根汗毛都炸了起来,手指出现生理
性颤抖(),差点一个手抖误删邮件。
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闯入了她的大脑。
≈dash;≈dash;既然这个武器是用来对付修的?()?[(),那是不是说明,杀死修的机会来了?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杀死修,不是因为不想杀死他,而是因为知道他很可能是不死之身。
现在机会来了。
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谢黎是一个极其理性的人,很少真正厌恶过谁。
在她眼中,任何人都有不可取代的优点。也许在有的人看来,这不是极其理性,而是极其感性。
但恰恰是理性到一定程度,才会如此冷静地评判一个人的优缺点。
平心而论,她并不讨厌修,也不讨厌跟他接吻。
她没有忘记,决定逃跑的那一刻,内心油然而生一丝怪异的、不合常理、不可理喻的兴奋和……如释重负之感。
可她也没有忘记,修是这座城市变得如此畸形的罪魁祸首。
在这里,每个巷口都有可能发生命案,每个角落都有可能藏着令人不齿的交易,每个人都有可能在名利、枪弹、霓虹灯下迷失方向,最终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
……修必须死。
也许他们会同归于尽,但她在所不惜。
谢黎迅速把电脑界面恢复原样,放开鼠标,回到原地,等蓝头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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