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刑部侍郎聂远,出自大骊书院,也是顾清照的学生之一。对于聂远此人,她也派萧决去查了,论学识、人品和能力,无疑都是拔尖之人,且年纪轻轻就凭一己之力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叶深尚且还有徐相举荐,而聂远此人却是货真价实凭自己能力坐上去的。
他为人处世公正清廉,从他家中就可以看出来,日子过的清贫,家中唯一老母,有时连药都买不起,偶尔还靠顾清照接济。
安宁眼里闪过敬佩,对顾清照敬佩,也对聂远敬佩,朝中若都是这样的官,又何谈冤案。
太子府
“嘭!”一声巨响从地上传来,陈瑟一进门就看见一瓶上好的青花瓷被砸的稀碎。
“殿下。”陈瑟皱眉,沉声劝道:“还请稍安勿躁。”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下人离开。
待人都走完,苍澜坐在书房的上位抚了抚额头,按着太阳穴,他声音低沉的懊恼道:“先生,是孤大意了。”
他没想到,安宁的身体竟然会病的那样重,他更没想到,会有人在民间传他克妻的谣言。
“先生,这件事你怎么看?”他冷静下来,一双鹰勾似的眸子犀利无比,漏出了几分凌厉的杀气。
“有人暗箱操作”陈瑟肯定道,毕竟谁都不是傻子,“殿下是栽在了那位阮姑娘和安大小姐身上,容属下说句殿下不爱听的话,那位阮姑娘怕是一开始就有所图谋,否则这样蹊跷的事情怎么会看似这样的巧合,又巧合的这样顺利。还有安大小姐,病的蹊跷,克妻的谣言怎么来的?没有人指使,谁敢在民间随意传污蔑储君的谣言?”
倾城?
苍澜眼中罕见的露出几分冷意,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先生,今日在朝堂上,她虽说出了阮县令的事,但也确实替孤解了一围,为父之心孤倒是理解,况且此事这时暴露出来,未必不是好事。”
陈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家殿下只要不遇到那位阮姑娘和安大小姐,可以说是有勇有谋,有为储的心和能力。可只要涉及到这两位女子,瞬间就可以失去思考的能力。
“殿下,她若只是一名单纯的女子,在朝堂之上又如何能想得到那些说词,看似都是无意但却处处充满算计,试问殿下,若只是一名闺中女子,如何想得到这样算计可以面见圣上?想不到又如何说的出来?”
苍澜沉默了。
倾城···你当真如此算计于我吗?
“先生,那安宁重病又作何解释?”若是阮倾城为了阮方算计他,他尚且可以理解。可是安宁怎么可能?她说退婚他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她怎么可能为了退婚装病?难不成是欲擒故纵?
“殿下,此事要么是有人算计,要么就是人心易变,总归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
算计?
苍澜沉思,要说安宁变心他是不相信的,但若是算计,想要一个人生病,往吃食里加点料也不是不可以,难不成将军府有苍烁的人?
“先生,此事我会再查。还有那驴仙道士,现在暂且动不得,一动就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等风波过了,再将人抓回来拷问。”
陈瑟点头,“还有殿下,阮方的事,多加小心,做好了这储君之位便是板上定钉再也动摇不得,若是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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