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凌云将小厦子叫过来,给了她香囊,将她封为贵人,称呼为嫣贵人。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封完后宫,就要侍寝,夜晚,小厦子拿着众人名牌,让盛凌云选人,盛凌云皱着眉,让小厦子去告诉各宫,他今日不适。小厦子闻言照做。而盛凌云,今夜却没有去找风无寐,他被苏嫣然的自残相逼,搅扰了心情,实在不想臭着脸,去面对风无寐,他不想与风无寐,聊一些不愉快的事。
第二日白天,盛凌云下朝后,便在书房看书,苏嫣然带着奴婢,端着一碗小羹,走了进来。
“云哥哥,歇息一会儿吧,嫣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苏嫣然一脸温柔,仿佛昨日之事并未发生,她又成了,以前那个体贴善良的苏嫣然。
“放着吧。”盛凌云冷冷道,就算装,他也装不出温和了。
苏嫣然放下,悄然退了出去。
夜晚,盛凌云又借口不适,没去任何妃子宫里,他去找了风无寐。
风无寐正在看春宫图,她看得津津有味,盛凌云搂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二人就一起翻看。
看了一会儿了,互相把持不住,在书案前,就干了起来。
此后白日,苏嫣然都会找到盛凌云,给他送一些小物件,自己做的食物,或者亲手绣的手帕,盛凌云自己不接,小厦子替他拿过来,苏嫣然就转身离去。待她离去后,盛凌云就会对小厦子说:“赏给你了。”一开始,小厦子很惶恐,但后来就习惯了,也看出,盛凌云对苏嫣然的不喜。
但是侍寝一事,盛凌云迟迟不临幸各宫妃子,朝堂之上,臣子也会刻意提到。这夜,盛凌云又皱起眉头,看着小厦子端过来的名牌。
“皇上,请恕奴才多嘴。”
“有什么话你说吧。”盛凌云道。
“皇上,这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为了您自身,您也得…”小厦子没明说。
盛凌云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他掀了楚砂女儿楚离落的名牌,也就是丽嫔的名牌。
盛凌云起身,小厦子陪侍他入轿,去的路上,盛凌云面色沉重,看上去就像是去刑场。
到了丽嫔宫内,丽嫔早就换好衣服,在床边坐着,等盛凌云。
丽嫔,人如其名,美丽娇艳。
盛凌云没心思顾及这个,他坐到丽妃身边,那丽妃嘤咛一声,就倒在了盛凌云怀里。
盛凌云面色铁青,但还是缓缓将丽嫔推倒在床,丽嫔媚笑着,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谁知,盛凌云缓缓下压的身子,突然停住了,他大喊一声:“朕做不到啊!”
然后,盛凌云狂奔出殿。
躺在床上的丽嫔已被惊成了木头。
之后,盛凌云每去妃子殿里,就故技重施一次。多次下来,妃子们私下交流,一致认为盛凌云不举,或者有龙阳之好,她们彼此哀叹,以为能争宠,为家族添光,结果皇帝那方面不行。
这事传到了前朝,一些臣子给盛凌云举荐名医,太医院也给盛凌云开药。盛凌云大发雷霆,向众人表示,他们触犯了龙颜,众臣以为,他们伤到了皇帝的自尊心,尤其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为避免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再多言。而盛凌云也因此,可以每晚不翻牌子,留宿自己宫内,与风无寐偷欢,风无寐从不多问,盛凌云也无意多说,二人就只是专注享受眼前的欢愉
苏嫣然也知道了此事,盛凌云去了大部分妃子的宫殿,就是没来过她这里。平日,那些妃子都私下来往,交情甚好,她们都是征伐南越时有功之臣的后代,而她,只是个小小枫城节度使的女儿,仅凭着年少与盛凌云相识,这点情谊,和她们相比,怎能立得住脚?而且,盛凌云就算不举,也没去过她殿里,让她如何能心理平衡?更何况,她根本不信盛凌云有那方面的问题。但是,后宫中的奴才可都是势利眼,见皇帝就算不举也没去过嫣贵人宫里,更是不把她当回事。苏嫣然内心愈发扭曲,她必须要想办法争宠。有诗云:“一入宫门深似海,争宠夺势是常态,苦口良言不听劝,暗叫红颜把命改。”
这日傍晚,盛凌云在寝殿内批奏折,苏嫣然又端着一碗羹走进来了,小厦子刚要接过,苏嫣然没给他,反而对着盛凌云露出手腕,上边满是烫伤的疱疹。
“云哥哥,嫣然今日为你做此羹,已烫伤了手,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吗?”
盛凌云抬头看了一眼,无奈道:“朕从未让你为朕做任何事。”
盛凌云话音虽冷,但苏嫣然被烫成那样,他也不可能直接把她撵出去,出于同情,开口道:“小厦子,带她去瞧太医。”
小厦子刚要带苏嫣然下去,苏嫣然却突然跪了下来,她声音哀痛,祈求道:“云哥哥,是我做错了,嫣然每天都在后悔,如果执意进宫,换来的是你的冷漠,那嫣然还不如永远离开这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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