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兰翠打了个激灵,双眼无光,软软地倒靠向墙。尔后滑向地。
女儿说得对,她一生钻在了钱眼里。她是自作自受。怎不去死?
夏雨没有一丝怜悯,抱着孩子大步向院中走去。
两条通人性的狗在夏雨脚迈出院门时发出两声哀号。呜咽声好似在挽留。又好似很伤心。
出于对小狗的感情,以及对动物特有的认知。夏雨回转身,朝两条狗友善笑了笑,清清嗓子,声线放柔,“等我把一切处理好。接我爸去秀溪时,你们也一块跟了去。好好看家。”
“呜呜……”两条狗又低低的哀号起来,仿佛在回答夏雨。
大难不死。产后仅体息了一天,身体虚弱无比。关了车门。夏雨把孩子轻轻地放到副驾驶座上,小心系上安全带。打开空调,慢慢开车离开。
。。。。
x市。一家高品味的酒楼。
早晨八点,乔丽娜与安南兰隔桌相对而坐,却神色冷清。从入座就没有说一句话。就那样默默的相视着。
窗外小雨纷纷,街上的人全着了夏装。那当头洒落的小雨仿佛不过是为人们送上一缕初夏的清凉。
桌上的几样精致早点早已冰凉透底,偶尔离开餐厅路过的客人在她们身上留下一个个好奇的目光。
乔丽娜松开抱着的双臂,眸光低垂,避开安南兰的目光,落到早点上。缄默会儿,拧眉开口,“南兰!你后悔啦?”
也许是维持挺腰而坐的姿势太久,安南兰动了动身子。后扭头望向玻璃。玻璃上已经结了一层水雾,快看不清在雨中行走的人们。
她眨眼。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尽管酒楼里冷气嗖嗖,乔丽娜还是觉得很热,她不耐烦地解开一颗衬衫纽扣。
那纹在两乳间的玫瑰花尽数露了出来。在柔和的灯光下展放绚丽夺目妖姿。
“南兰!我还是决定与你的哥结婚。日子定在下月。”
安南兰斜视着乔丽娜,突然发出一声嘲笑,“丽娜!我哥已经成了植物人。所谓的活死人。你为什么一定要与他结婚?”
乔丽娜一怔。自安南轩出事,安南兰彻底变了个人。打电话态度冷漠。邀她出来也不出来。除了代替安南轩到公司处理些必要的事务。就是呆在家里陪着李月凤。她快不认识她了。
李月凤整日哭哭啼啼,声声埋怨乔平。那安佩宁只在儿子出事后的当晚臭骂了李月凤与安南兰两人,往后的日子里就再没吱过一声。可他已是两鬓飞霜。
“是我害了你哥。我用一生来补偿!”
安南兰正视着乔丽娜,“丽娜!我哥在医院这段期间,除了徐哥整日整夜的守候着……我想问你,为什么你只是偶尔去看他一趟?昨晚打你电话也不接。我去乔叔那找你了。你没在。你去了什么地方?”
乔丽娜脸色一变,昨晚她在一家娱乐场所喝醉了。遇到一位外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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