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过她的脸,他眉头一皱,语气不悦:“怎么看着比上次又瘦了,容家还有人欺负你?”
虞清晚心里暖了暖,失笑道:“没有,本来就是我自己的身体不好。”
女人唇边的笑容娴静,不管什么时候,经历过什么,她永远都是一副淡然若素的模样,找不出一丝的怨恨和愤慨,平静得仿佛能接受一切,却又让人觉得悲戚。
明明她在容家的日子,比他苦了一万倍。
容熠唇线抿紧,神色多了抹沉重,声音缓和了几分:“我帮你在国外找了新大夫,过段时间等我把容家的事处理好,你跟我走,回美国养病。”
虞清晚顿了下,眉眼依然弯着:“再说吧。”
如果她的病能那么轻易地养好,又怎么会折磨了她十几年。
而容熠一向面冷心热。
他嘴上不提,在国外的几年也一直惦记着她的病,从来没放弃过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大概也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惹她伤心,容熠忽然又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开门见山地问:“你得罪贺晟
了?”
他问得措不及防,虞清晚顿时愣了愣。
静默半晌,她回过神,才轻应了声。
应该是得罪吧,或许更严重。
毕竟当年,是她不辞而别。
在旁人眼里,她曾经的行为就是不可原谅的,他恨她也是理所应当。
容熠看她的表情,也猜到了些许。
他眉心一拢,语气里含着十足的警告:“别招惹贺晟,有多远躲多远。他就是匹狼,小心把你吃得连渣都不剩。”
虞清晚抿紧唇,下意识开口反驳道:“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容熠眯了眯眼,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他是你老相好?”
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虞清晚顿时噎了噎,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等她回答,容熠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语气:“难怪,钟家也被折腾得不轻。”
她猛然抬起眼:“什么?”
容熠的语调慢悠悠的,跟看好戏似的悠闲:“钟庭白打算娶你,应该是被贺晟知道了吧。下手挺狠,一般人招架不住。”
闻言,虞清晚怔了下,有些急切地开口:“他把钟家怎么了?”
她不太了解生意场上的事,这几天钟庭白也一直没怎么联系过她。
难道贺晟真的对钟家出手了?
管家进来送上了茶,容熠慢条斯理地端起杯抿了一口,才答:“也没怎么样,钟庭白底子还算是厚的,在贺晟手下坚持个十天半个月应该不是问题。”
虞清晚攥紧指尖,心里沉得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困难。
她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事牵连到无辜的人。
贺晟不会对她怎样,可不代表他不会对其他人出手。
容熠正了正神色,又沉声强调了一遍:“总之,你离他越远越好,贺家的水太深,不是普通人招架得来的。贺晟既然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只说明他的手段只会比表面上看到的更狠。你们不是根本一路人。”
虽然不知道虞清晚和贺晟曾经有过什么纠葛,但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他们根本不合适。
容熠幽幽盯着她,语气难得严肃:“惹不起就躲着。别真逼这疯子发起疯来,我和钟庭白也无可奈何。”
虞清晚抿紧唇,问道:“你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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