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把我衣服放下来。”
“太阳好刺眼哦。”
刺眼拿他的衣服挡?周砚池将她的一只手抓在他小腹前固定好。
“你再闹一次,自己走着上学。”
天还是有些热,佳夕不想走路,终于老实下来。
周砚池将车停在学校对面的报刊亭附近,过马路的时候,他将佳夕压在书包下的夏季校服的衣角拉了下来。
腰漏在外面都不知道,他瞥她一眼,牵过了佳夕的手腕。
“都快迟到了,你还磨蹭。”
“嗷……疼疼疼。”佳夕口中溢出一声痛呼。
周砚池直觉不对,他的手并没有用什么力,怎么可能会疼?一瞬间,他想起了她昨天下午在家门口对他说的话。
两人过完马路以后,周砚池也不管上学的铃声早就在不远处响起,就在一棵梧桐树下站定。
他问都没有问,冷着一张脸直接拉开了佳夕的袖管,接着就看到了好几道淡粉色的痕迹。
“昨天就跟你讲,我这次肯定要被打了。”佳夕一脸可怜地说。
周砚池看着她的手臂很久没说话,佳夕都想提醒他,马上他们迟到了,她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晃了晃,周砚池终于将她的袖管拉了下来。
他看着她,几乎叹了一口气。
“你下次,好好学语文不行么?”
佳夕本来已经忘记昨晚被打的事了,听到他的这句话,心里莫名泛起一阵委屈。
“我有的,可是作文怎么写都说我走题。”
周砚池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地抓住她的手心往校门口赶,进了校园都忘记松开。
爬楼梯的时候,佳夕说:“其实我妈妈昨晚有来和我道歉的,她说再也不会打我了,我觉得她也很难过,都怪我让她太失望了。”
佳夕不明白,为什么被打的人是她,但是哥哥看起来那么生气。
周砚池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台阶,低声说:“不管怎样,她都不应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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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周砚池的同桌吴林发现,班长接连两节课一直在纸上不知道写什么东西,而且写的时候眉头紧锁,看起来痛苦极了。
吴林实在是太过好奇,但是周砚池挡得太严实,他根本看不到,一直到升旗仪式结束以后,他比周砚池早一点回班级,终于有机会把班长压在语文书下的那张纸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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