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立断,擂台下的众人看着孙根源,纷纷举手高喊他的名字。“孙根源”
“孙根源”
考官也在手中考册上写下孙根源的名字。
至此,二十五名武考前者已然决出。
随着对战越来越激烈,孙根源一路过关斩将,连续对擂到了决战,最后只剩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孙根源。
看过数次对擂,明眼之人便可看出,与之对擂之人,绝对不是孙根源的对手,此次武状元已然非孙根源莫属。
就这样,孙根源和另一人站在擂台之上,准备着最后的头甲之争。
“慢着!”
而就在这时,一考官打破了平静,向着场中快速奔来,站在擂中,阻止了两名考生的对擂,打开手中竹简,向着全场宣布传令。
堂中传令:停止最终比武考试,状元者,应文韬武略,此前比试众考生势均力敌,后者文试,二十五名考生统一排名,进行最后一考,而决出头甲之选。
考官说此考是为了定出武考头甲一名,其余顺下而排。
众人不解,堂中竟传令,接下来的考试,考生皆应文试,说是此次需测武考者之文韬武略,方才称的上是状元之才。
听着考官的话,众人心绪各态,而那些二十五名本来落后的考生心中则是欣喜,而本来排名靠前的考生,此时之前排名忽然荡然无存,心境可想而知。
这一决定,无疑是针对进入最终争夺的几人,尤其是孙根源,也就是说原来的武考,此时竟然是文考第一便会成为武状元,让所有人心中不解,武考从来都是以策论定去留,以弓马定高下,如此而来,实乃荒缪。
台下观者,纷纷心中唏嘘,但也没人敢发声。
没有人能反抗这个决定,学员纷纷被带入一书堂考试,二十五位学员入座。
而孙根源却被分在门旁过道处,此位置来来往往,总有考官经过,还有些许士官为震考堂秩序,也都会从旁路过,时而还会碰到孙根源得考桌。
考卷已然被发放到学员桌上,一时间,轻推研墨,起笔蘸墨,学员们纷纷在考卷上提笔挥洒。
已然开考,此时主考官张耀来到考场,和众多考官在考场踱步监堂。
这时,张耀看到过道处一考桌前,坐着一人,一直抬头望着房梁,似在发呆一般。
于是张耀叫来一名考官,用手指着孙根源,轻声问道:
“这人是不是为父跪行过祠的遥城学子?”
考官轻鞠而回道:
“没有错,是他,他叫孙根源。”
张耀看着孙根源,心中不解,边走边说:
“为何别人都挥笔如风,而他却呆然不动呢?”
考官看出主考对孙根源似有种欣赏,怎么会看之不出,仍然跟在张耀身后,轻声说道:
“他可能是失神了,过去也出现过这种事,各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满腹经纶,可一进了考场,脑中却突然一片空白,所有学问全部忘光,铩羽而归,从此荒废了一生,更何况,此次,本是武考,多为武力至上,才华诗赋并未多求。”
张耀轻叹,咂了咂嘴道:
“看来那孙学文之死,对他伤害过大,哪怕提笔书写几字呢。”
考官附和着:“是啊,看来此人完了。”
就在这时,读时官走进考堂,高声喊道:
“各位学子听清喽,现在还有半个时辰,请各位珍惜。”
说罢,读时官走出了考堂。
张耀也是叹了口气:“本来的头甲,唉,这次却无名于头榜了。”
就在这时,孙根源眼神渐渐收回,右手提起毛笔,沾墨、刮墨一气呵成。
孙根源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孙根源书写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让一旁的主考官张耀看的连连称奇,心中暗道:“此人书字如作画般形意洒脱,挥洒自如,如若真学,实乃才者。”
没待多看,张耀继续踱步看向其他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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