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见他面上疲色,催他:“赶紧去睡吧。”
他指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南齐坐下。
南齐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拿了烟,捏在手里,但也不点上,问南齐:“还是怀疑是吗?”
南齐不想提。
温砚沉拿着烟摸索,说:“我做过你们两的鉴定。”
南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依旧低眉看着手里的烟,说:“我信不过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被辜负,就容易反咬人。当时他们两个闹的很厉害。妈也不是病死的。两个人你死我活的,妈是生无可恋出去开车自杀的。他们两个是一类人,谁也没比谁强多少。现在两个人都没了,就过去了。他不过是心里不甘心,他爱上人,结果那人不爱他。”
南齐问:“你小时候有好的记忆吗?”
温砚沉看了眼她,笑起来,说:“我小时候,他们两个其实还不错。他那时候对家庭很期待,整天把我放在脖子上,出去逛。可惜你没经历过。”南齐也笑起来,说:“等我记事了,他已经和外面那个女人过的和和美美了。我没你运气好。”
温砚沉见她没那么丧气了,说:“他出去过了一年,又后悔了,回来极力挽回婚姻。结果在家呆了半年,两个人闹的几乎到了厮打的地步,后来有了你,消停了一段时间。又反复闹起来。你还没出生,他就又走了。”
这是温南齐听的最完整的版本,骂道:“他可真是个……我居然着了他的道。”
温砚沉沉默了片刻才说:“他大概觉得没管过你,也不想接受你的关心,让你一直恨着比较好。他这人,脑子一直不好使。”
温南齐眼睛有些湿意,跟着骂:“就是,他脑子有问题。我居然觉得他挺可怜的。我也是脑子有病。”
说完站起身回房间去了。
温砚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直到天明。
沈迢迢的生物钟很灵,准时六点醒来,雷打不动。
看了眼身边没人睡过,起来看,温砚沉坐在客厅里抽烟。
她知道的很少,只知道他们家里不和睦,但是不清楚他们的亲子关系。看样子,温砚沉好像很难过。
温砚沉听见她起来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沈迢迢跟他说:“跟你说个事。我们家七叔公和武茹女士今天过来。”
温砚沉哄她:“意思是,我这个位置算是稳了吗?”
沈迢迢:“难说。”
温玉名的葬礼很低调。只是在公司简短的发了个讣告。
葬礼当天温静如母女没有来。
温砚沉将他们聚在一起了。
沈迢迢扶着沈严翁,沈严翁站在老温的墓前,看着照片上的人,良久说:“过不了几年,我也下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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