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仵作检验,人的确是死于窒息,脖颈处勒痕明显且身上并无外?伤。
荀知府将从宋主簿家中?搜罗出来的一应罪证摆放在庭院内,供人检验。
证据确凿,做实了宋主簿勾结山匪谋害新知县性命的罪名。
想来是因为朝中?皇子同都察院御史前来遂城县查案,宋主簿担心?自己做出的事情败露,惊恐受到责罚,赶在尚未审讯之前悬梁自尽。
荀知府当即将此事结案,拟好文书呈给崔御史,同萧珩和崔御史御史说了许多奉承感激的话。
言语间企图催促着?他们带着?文书返京的意?思愈发明显。
无奈,萧珩只?好以想在苏州游玩一段时间为借口,方?才得以继续留下来。
一连几日,随行的亲卫回?禀,萧珩与崔御史所居住的宅院附近在暗处多了许多眼线。
萧珩低着?眼睫看书,没有?在意?。
似乎就像他所说的那般,留下的这段时间每日游山玩水,去往各个风景别致的地方?赏秋。
十?几日下来,身边的眼线逐渐减少。
萧珩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换上一身玄衣直奔寒山寺。
他阿娘程贵人曾经便是苏州的歌妓,此番他托人偷偷从宫里带出她的骨灰一路小心?护送至这里,就是想寻个机会叫僧人替他阿娘做场法?事。
寒山寺内,事先联系好的僧人引着?他进入寺庙后院。
古朴的木门前,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
僧人同他对视了一眼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院中?只?他们二人,那女子望向他,眸光波动。
随即提着?裙摆跑到他面前,眼中?含泪跪在地上道:“表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萧珩低眼看他,面色肃然。
那女子声泪俱下,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容易,萧珩的视线停留在她裸露的脖颈上。
寻常姑娘家很少会将领口开的如此低,离得甚远尚能闻得到她身上廉价的脂粉味。
虽是已入深秋,她却穿得十?分单薄,一脸的娇羞媚态也与这身白衣并不相配。
不知怎么,萧珩头脑中?又闪过那个常常在梦里出现的女子身影。
也是一袭月牙白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衬托的气质如月亮般皎洁出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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