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也没客气,拿出来咕咚咕咚就半瓶下肚。
这个暑假,何耀一个人坐火车出门旅行,从老家北城一路玩到沙漠,又从沙漠一路玩到燕城,游览了小半个祖国,可把他牛逼坏了。
何耀拧回瓶盖,问:“月姐,你看我晒黑没?”
明月笑:“怎么,向古天乐致敬?”
何耀挑眉,照了照后视镜:“我怎么就晒不黑呢?”
明月发动车子,笑了一声:“少拉仇恨了。”
一个小时后到家。
十几年前的老小区,绿荫繁盛,层层叠叠树叶遮蔽日光,别有一番清凉。
明月居住的那栋楼,电梯坏了一个,由于业主都不愿意再交钱,所以未维修,这导致每天上下班高峰期格外拥堵难等。
不过现在人不多,除了他俩,就只有一个遛完狗回家的中年女人。
电梯停在五楼,明月提醒何耀:“到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那只泰迪犬也想跟着,被主人制止,不满的呜咽了两声。
过道昏暗,声控灯不怎么灵敏,他们走过一扇门后,灯才亮了。
何耀打量着这个地方,墙壁上贴了不少小广告,开锁的、通厕所的、修热水器的、办宽带的,五花八门。
明月的家在过道尽头,铁门上吊着一把已经枯萎的艾叶,是她之前端午节时挂上去的。
她开了门,顺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然后取出一双新拖鞋:“我记得你穿四十二码,是吧?”
何耀笑起来:“是啊,月姐你这么爱我?连我穿多大鞋都记得住。”
明月让出位置:“少贫。”
何耀关上门,把脚上的球鞋蹬了,换上凉拖:“合适,刚刚好。”
他突然听见“喵喵”猫叫声,一黄一灰从客厅里跑出来。
黄的是橘猫,灰的就是寻常的家养猫,两只都被喂的肥胖,毛色漂亮。
对于陌生来客,它们俩都比较警惕,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
何耀口气随意:“养了两只?”
明月抱起灰猫:“它从阳台溜进来的,贴了告示,没有人来领,我就留下来了。”
何耀点点头,拉着行李箱跟她走:“叫什么?”
同时一边观察她的家。
客厅里挂着大大小小的蓝染画,四五个长着葱茏水草的玻璃器皿从雕花栏上垂下来,沙发背后,不知她怎么弄上去的墙上花瓶,新鲜的粉色洋牡丹芬芳怡人,既有情调,又显得温馨。
“橘猫叫豆子,灰猫叫十五。”明月拧开靠阳台的卧室门,“这是你的房间,床单被套都是新的。”
“你用过的也没事,我又不讲究。”何耀说,“叫十五是因为它十五那天来的。”
明月不禁笑了一声:“嗯。”
何耀挑眉,得意洋洋:“我了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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