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长,黄汉,戴东,陈正升,戴心怡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开始分别拜会各方的客人,记住不记住无所谓,至少先混个脸熟。
这种场合,谭辉不愿意出头,楚天翔太年轻,不适合出头。
张会长那边的客人没有太出彩的,但绝对是翡翠行业顶级的所在。
京城玉石收藏大家,京城翡翠协会副会长,沪上协会会长,岭南协会会长,华林市场老板,闽南雕刻大师,哪一个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拜访到孙老爷子这里被挡驾了:老爷子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戴东赶紧给曾宁打电话,没人接,又给曾梵霖打了过去,曾梵霖支支吾吾也没说明白,戴东就知道孙叔还在休息。
等到晚宴马上就要开了,老爷子才醒,精神有点萎靡,曾梵霖只好代表老爷子出席晚宴了,跟他一起来的两个人也顾不过来了。
老爷子起来洗了把脸,吃了点点心,精神恢复不少,看来很多事情是想通了,他吩咐备车,他要去江边看看风景。
阿进没用宾馆的司机,他自己开车,曾宁陪着爷爷坐在后面。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没有那么暴晒了,曾宁跟爷爷并排走着,阿进在后面三米开外跟着。
瑞宁江江水很猛,湍流不息,向南望去,远处的群山就是缅dian,老人望着远处跌宕起伏的山峦,自言自语道:“那里全是宝藏,可惜战乱不止啊。”
曾宁没敢接爷爷的话,害怕又勾起爷爷那段不好的的回忆。
老爷子回头问曾宁:“那个照片你看了吧。”
曾宁点了点头说:“我看了,阿进说是天翔的师父。”
“他叫蒙查,比我小八岁,出身高贵,母亲是土司的女儿,在整个缅北,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部落。他汉姓姓朱,不姓欧阳,傣家名叫蒙查。”
“阿宁,你不知道,要是没有蒙查,我活不到你这么大岁数。”
曾宁从来没听过爷爷讲过早年的经历,父亲和二叔也是只言片语的谈过,他们了解的也不多,现在听了爷爷的话,她连忙问道:“他跟您是好朋友吧?”
“何止是好朋友啊,没有蒙查,就没有现在的曾家。”
“你祖爷爷不待见我和你祖奶奶,家门不让进,没办法,我只能带着你祖奶奶一起讨生活,为了博个出路,我毅然去了缅dian,蒙查屡次救过我的命,最凶险的一次,他肩膀上挨了一枪。”
曾宁听了大吃一惊,这就犹如当年的曾家对戴家的恩情一样啊。
“六七十年代,曾家受的打击太大,港fu就是看你祖爷爷不顺眼,你祖爷爷处处受制于人,资金链断裂,地产被拍卖。”
“你祖爷爷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找到我。当时蒙查兄弟竟然赊给我一大批货,价值几个亿,那时候,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有了这笔钱,曾家这才起死回生,但三年约定期满,却物是人非了。”
曾宁一看爷爷又有点迷糊,赶紧说道:“现在蒙查爷爷挺好的,您别担心。”
“我不担心,好人自有好报,蒙查兄弟虽然生活苦了一点,但至少我们都还能安享晚年。”
老人又一指远处的群山:“虽说那里有无尽的宝藏,但更多的是吃人的猛兽,多少风云人物埋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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