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着黑的蔡长老对他们道:“虽然屋灵一口咬死解少封是他的主人,但我的阵内灵波显示他在说谎,他的主人分明另有其人。”
这个解少封就是夺舍宋行杯的修士的本名,蔡长老捏了捏眉骨,头疼道:“他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若不是乔宗主事先有提醒,很多东西我听来也极为震撼,真就被带着跑了。”
他将方才审问时的留影石递给他们,“而且此人还逃逸了一条魂魄在外,现在脆的和瓷器一样,中途好几次谈崩了他就要自戕,我和宋长老轮流问,他还冷嘲热讽,便是拿准了我们不会下重刑。”
楚兰因快速看过留影石,凉凉一笑:“有点东西便以为能有恃无恐,也是可笑。不过他也在凌华待了几年,对宗门怕也是摸透了,这里我接手,蔡长老你去休息吧。”
蔡长老的岁数并不算大,平日里管的是宗门戒律,面对的皆是凌华弟子,但审问后处罚弟子们和提审敌方不同,凌华宗内几百年出不了一件大事,他接手最多的事件还仅是师门内打架,此时也觉出自己还有锻炼的余地,便希望继续参与。
楚兰因乐意他帮忙,提溜了幻形鬼出来,对蔡长老道:“我估计那只屋灵被他主人教过该如何应答,你硬问也问不出来,不如诈他一诈。此鬼与他共处一屋,也是熟人,是暗度陈仓还是杀鸡儆猴,后续怎么办,你看着来,若还是不交代,一会儿我来。”
幻形鬼在楚兰因手里哆哆嗦嗦,哭道:“求天下兵主饶了我!”
剑灵捏扁幻形鬼,“拍我马屁不管用,看你表现。”
蔡长老郑重接过幻形鬼,目光在楚兰因那方一凝。
宗门内一大半的长老未见过这位剑灵楚长老,据说当年乔宗主有意让他来司掌宗门戒律,但剑灵执意闭关,且请乔岩将晞山划为禁地,等到蔡长老他们入宗门,晞山早已岑寂在凌华宗的一隅。
剑灵担任长老在修真界闻所未闻,但随着楚长老入阴坑营救的他们的消息在临时的凌华宗传开,他们对这位高深莫测的楚长老也有了新的认识。
再听李普洱讲他是如何召唤木傀救活宗门八十余人,不少被救弟子的师尊一时悲怆一时激动,就差要当面抱楚长老大哭一场,还是被乔宗主拦在了门外,这才没有出现大型抱灵现场。
“是。”蔡长老再一礼,忽而躬身长揖而下,道:“我那小弟子穆忻,多谢楚长老相救。”
楚兰因想了想穆忻是哪个,半晌后才记起原是那给他修琥珀玉令的丫头。
他上前一步,扶了蔡长老的胳膊,说:“我没救她,这丫头是个柔中带刚的,你也不必太担心。”
蔡长老鼻中一酸,还是执着完成了这个礼数,再对宗主与沧山一抱拳,就去到关押屋灵的地方。
一旁站着的乔岩感慨万分,换成早年,楚兰因兴许会茫然不知如何去对答,也根本搞不懂这师徒情谊有何意义。
可如今他不仅对答如流,甚至还能出言安慰对方,这让乔岩心底也颇有感触,很有几分我家的长老真的成熟了长大了的酸涩和欣慰。
然后他就听见楚兰因低声问沧山:“刚才我成语没用错罢?”
沧山:“杀鸡儆猴用的很准。”
楚兰因就露出十分骄傲的微笑来。
乔岩:好吧,楚长老还有更多成长学习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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