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插着腰狂笑,心里早就笑傻了,季蕴却皱着眉头,看向我的手,一言不发。
而他在一旁默默的听完我的对话,一点要澄清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无视了童珂对他的祈求眼神,冷冷吩咐道,许愿的手背妖狐咬伤了,你去准备一点糯米,在准备一桶糯米水。
季蕴这一提醒我才发觉自己的手奇痒难忍,本来这手就缠着绷带,现在又被这狐妖咬伤,简直是惨不忍睹了,季蕴有些紧张的拆开了我手上的布条,结果发现整只手臂已经全部呈现黑色的模样,大大小小的水泡从我浮肿的手臂上冒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狰狞恶心。
这下不用季蕴说我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了,我瞬间哭丧着一张脸,苦笑道,这下我的手不会要截肢了吧?
季蕴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吩咐了一声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童珂,然后瞬间将我打横抱起,把我抱回了之前我们那屋子。
我咬着牙,觉得自己的右手就跟有千万只蚂蚁一样在不停的啃噬爬动一样那种难受感,我痛得满头大汗,将自己的牙关死死的咬紧了,左手紧紧地抓着季蕴结实的手臂。
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尽量的放软道,你别担心,你不用截肢的,最多把这只手砍掉而已。
我本来痛的快要眩晕过去,听到季蕴这话,顿时气得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虚弱道,季蕴!算你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手给我砍掉,我好痛,又痛又痒,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去抓右手那越长越大的水泡,我可以感觉到哪水泡里面有东西在蠕动,只要我伸手一抓,就能把那水泡里面的东西给拽出来!
季蕴紧张的抓着我的手,严肃道,你千万要忍着,这水泡里面的是尸毒,你要是抓破了,会全身溃烂而死的,你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乖。
他说着就贴上嘴唇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冰凉的感觉对我炙热的身体顿时了有了一点点的缓解,这时童珂和沈从修紧张的抬着一袋子糯米走了进来,季蕴将我从床上抱起,冷静的吩咐道,赶快把糯米全都撒在床上,速度快。
童珂虽然对刚才的事情迷迷糊糊,但是看我的手现在惨不忍睹根本就来不及解释什么,赶紧点头,将糯米均匀的撒在雪白的床铺上。
季蕴将我放在床上,准备伸手来解我的衣服扣子,因为我右手的黑气已经渐渐的蔓延到了整只手臂上,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然后冷冷转头对着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
童珂满脸不解,非要留下来帮忙道,我们在这里可以帮忙啊,不要赶我们出去好不好!
沈从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吸渐渐都有些困难的我,冷静的拉着童珂道,他要帮许愿祛尸毒,我们在这里不合适,先去联系一下救护车吧,顺便看看叶子怎么样了。
童珂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拉着沈从修两人就出了卧室,还顺便带上了房门,
我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瞪着天花板,呆呆道,现在我估计是要半身切除了,你看我的右半边身体已经全部黑了。
我麻木的抬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手上的那些脓包,心里就直想反胃,简直太恶心了,我自己都想把这手给砍了。季蕴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在一起,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放松过,
他将我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此刻我也顾不得害羞什么了,因为命都快没有了啊,还有这一身的脓包,谁会下得了手啊。
季蕴伸手将一旁的糯米全部撒在了我的身上,我顿时感觉到火辣辣的身体像是被人撒上了凉水一样舒服,我闭着眼睛哼了哼,季蕴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传来,他道,你现在最好一直闭着眼睛,待会无论如何都不要睁开,我要帮你把手臂上的水泡给挑掉,应该会很恶心。
我立刻死死的闭着了眼睛,我是打死都不会睁开的,因为我刚刚看到自己那已经渐渐透明的脓包里面蜷缩着≈乳≈白色的虫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尸虫,只不过看现在这样子还是幼虫时期,我是绝对不会忘记我在爷爷坟前遇到的那只尸虫差点就把我折磨的死掉。
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突然我十分平静的说道,季蕴,如果待会那尸虫要吃我的身体,你一定要喷一把火把我给烧掉啊,我宁愿死也不要被这些恶心的虫子给吃掉的。
季蕴的给我撒糯米的手一顿,接着声音缓慢的传来,轻声道,你别说傻话,不过是一个尸毒而已,只要用糯米就可以解了,你不用担心。
我虚弱的摇了摇头,虽然闭着眼睛我却能想象出季蕴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难过的,无能为力的,我知道那并不是尸毒,以前季蕴也中过尸毒,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而且我被咬了一口,手上怎么会冒出水泡?
我感觉到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接着他才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些恶心的虫子动你一分一毫,你要相信我。
接着我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而自己的身上又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糯米。我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到季蕴拿着一把被火烤过的小刀子,正对着我那透明的水泡割去,我顿时觉得有些恶心。但是又有些好奇到底能不能把那些虫子给割下来。
而我现在手上的水泡都能比得上一个小电灯一样大小了,我死死的咬着牙关,看着那季蕴的刀子割破脓包,瞬间流出一滩黄色的浓水,而那脓包里面缓缓的爬出一只扭动的虫子,我瞪大双眼,看着那虫子就忍不住发抖,季蕴立马按住我的身子,轻轻一吹,一缕火焰瞬间那条虫子燃烧干净。
紧接着他将我手上的其他几个水泡分别跳开,然后用之前的方法用火焰烧了干净,我欲哭无泪的看着满手的疮痍,心里突然就有点凄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我的身上,将水泡挑开之后,季蕴又将童珂他们之前放在一边的糯米水将我的手上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再包扎好。
我痛的满头大汗,看着季蕴小心翼翼的动作,突然就松了一口气,现在应该没有事情了吧,我总算是又逃过了一劫了!
季蕴将我一切收拾干净之后,又将我的身体全部埋在糯米堆里面,最后才给我擦了擦汗水把衣服穿上,让我自己好好休息。
我已经痛得麻木了,根本就不知道季蕴什么时候离开的,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渐渐的靠近了我,我很想的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谁,但是眼睛却只能睁开一条缝,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难不成我又要瞎了吗?
那穿着白衣的女人走到了我的床前,看着我许久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我便看到她伸出一双白玉一般的纤手抚摸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顿时身体打了一个冷颤,虽然脑子很清醒,但是我的眼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手缓缓的停留在了我的脖子上,最后抚摸上了我脖子上挂着的骨头项链。
我突然一惊,这条项链是司雪刃的手指骨,基本上是可以对付任何的鬼魅,如果我床前的这个女人是个鬼的话为什么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带给我的彻骨寒冷啊,她绝对是一个鬼魂,不过是一个十分强大的鬼魂!
她冷幽幽的笑了笑,那刺耳的笑声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徘徊,对我简直就是魔音绕耳一般。
她轻声的念叨,手指骨,项链,司雪刃!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