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目光有些迟疑的看向我,我对着他保证我身边的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大师,我只是一个学徒不靠谱的。
年轻男人才又把帽子揭了下来,用后脑勺背对着我们让我们看,而此刻他的后脑勺上果然出现了一张可怕的鬼脸,比刚刚我看到的那个更加的真实,它的面部扭曲,双眼愤恨的看着我和童珂。
童珂动作飞快的将帽子又盖在了那男人的头顶上,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让他先回到座位上去,那人估计是把我们当做救命稻草了,十分的信任,果然乖乖的回到了位置上。
那男人刚走童珂回头对着我严肃的说,你怎么在什么地方都能遇到这些倒霉事呢,这下咱们可摊上大事了。
我有些后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那个鬼脸实在太恐怖,那怕阅鬼无数的我看了都不免心惊。
我问,摊上什么大事了?很棘手吗?棘手的话咱们就不管闲事了。
童珂严肃道,到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他身上被恶鬼缠住了,要治疗他的那个病,恐怕还得从根本上找原因。
恶鬼?那我为什么看不到那鬼?我奇怪的问。
童珂摇了摇头,道,刚才你没看到吗?他后脑勺的那个一个鬼脸就是,如果不尽快将那鬼从身体里面祛除出来,这个男人恐怕活不过一个月了。
我紧张的问,那怎么办?要救他吗?
童珂却把他头上戴着的鸭舌帽压低了,遮住自己的眼睛,耸肩无所谓道,关我什么事情?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才不干呢!
那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真是气的人牙痒痒,要是季蕴在的话,肯定二话不说的帮别人解决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正巧前边那个年轻男人转过头来紧张的问我们看得怎么样,我尴尬的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童珂,无奈的问,你能不能说说你这个鬼剃头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男人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的说,现在车上不方便,待会下车之后,我找个地方和你们说吧?你们真的有办法治吗?
我想了想,又撇头看了看童珂,发现他正把帽檐的一条缝掀上来,偷偷的打望着我们。
顿时就有了主意,于是便自信的对他说道,你放心吧,我们有办法,待会详细的说。
童珂窝在椅子里面嘟囔道,你干嘛要去管闲事啊!
本来路程就不远,一个小时候就到了南坪的汽车站,那男人下车之后二话没说,非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本来想随便找一个茶楼聊聊就行,结果这男人非要把我们拉到旁边的一家星巴克咖啡厅里面去。
我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很穷的人,于是也只好点头拉着童珂一起去了,点了三杯咖啡之后,那男人开始说起他这个鬼剃头的来历。
他说他叫杰森,童珂在一旁嘟囔什么怪名字,我瞪了一眼童珂让他闭嘴,尴尬的对他笑了笑,让他继续说。
那杰森继续说道,他说他是房屋中介公司的,他这个鬼剃头就是因为前段时间他去了一所老房子染上的,那家老房子年代比较久远了,一直空着没有人住进去,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半夜总是响起奇怪的叫声,老房子隔壁的邻居就给他们打了电话,问那房子是不是租出去了。
但是这边中介公司上面根本没有显示租出去的信息,于是上头派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到哪里之后,用钥匙开了门,发现宅子里面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墙上还有干掉的褐色血液,并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他心里有点打颤,因为来之前他就查过这间屋子的资料,据说是一家凶宅,一家人全部都是死在这个屋子里面的。
这屋子里原来的男主人是个赌鬼,二十五岁不到,整天打牌赌钱,将家里刚刚买的房子都拿出去抵押了,还欠了十几万的赌债,回到家后,因为是和他媳妇的妈妈住在一起,所以他丈母娘就数落了他一遍,劝他不要再出去赌了,不然就让自家女儿和他离婚。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惹怒了那个男主人,直接就去厨房拿了菜刀将还抱着他未满月的孩子的丈母娘挥刀砍死了,慌乱中还把孩子一只胳膊给砍掉了,他媳妇听到客厅的哭声,跑出来看,结果发现自己的妈妈被他砍死了,当即就和他扭打起来。
那个男的于是一不做二休将他媳妇也用刀砍死了,当时满屋子的血迹,隔壁的邻居发现之后就报警了,听到警察来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就自杀了,小孩也因为失血过多死了,最后一家人都死在了这个屋子里面。
当时杰森并不是特别的在意这是不是凶宅,只知道这屋子有点邪门,于是他只是应付似的检查了一下就准备关门出去,可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房子的厕所那边传来的动静。
难不成是进贼了?但是有哪个贼会来偷这个荒废五六年的屋子呢?于是杰森想也没有想,见到地上有一把生了锈的铁刀,就壮胆似的捡起来握在了手里往那厕所里面走去。
结果他刚刚踢开厕所的门就扑鼻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厕所的马桶里面装着一些残肢断臂,那血液就是从那马桶里面一滴滴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凝固了,集满了厚厚的一层,就像是一块块血豆腐一样,这样强烈的画面冲击。
杰森当时就吓尿了,手上的拿着的铁锈刀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刚好砍在他的脚上,顿时疼的他差点喊妈,鲜血从他的皮鞋里面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整个地板,而他准备抬头报警的时候却发现厕所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马桶,鲜血和残肢断臂全都不翼而飞了。
除了他受伤流血的脚,还有扔在一边生了铁锈的刀刃,告诉他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以外,居然再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所看到的那些。
当天他就以为自己撞鬼了,跑去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因为那砍他脚上的刀生了锈、脚上的伤口倒是没几天就好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老是在掉头发,起初他也没有在意,继续每天去上班,可后来同事个个都惊恐的告诉他的后脑勺上面长出了一张鬼脸。
因为他头上的鬼脸太可怕,公司的老板只好将他开除了,他去了许多的医院去看这个是什么病但是都无疾而终,最后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回了老家一趟,看看见多了稀奇古怪的老人长辈们有没有办法治疗,可惜试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作用。
后来的事情就是遇到我们之后了。
我听完整件事情过后,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童珂,小声的问,别闹脾气了?到底有没有办法救?
童珂白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说,办法不是没有,你脑袋上的那个鬼脸估计是就是那间屋子里面死去的冤魂,很有可能就是丧心病狂杀掉自己一家人的那个男主人,他死的时候怨气极重,又手握多条人命,这样的冤魂是没有办法投胎的,而正巧遇上你去那屋子,刚好就冲撞上了他的戾气。
杰森见我们没有拿他当神经病看,还帮他分析,顿时激动的点了点头。
紧张的说,对对,我也是那么想的,因为从我头上长出这个鬼脸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重复做一个梦,梦里面的场景就是那个男人杀掉自己妻儿寡母的画面。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那鬼会缠上我,我之前也有几个同事去过的,但他们都没有出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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