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往里面躲了躲,手打开帘子,清脆声音说道:“太子殿下快上马车。”
顾鹤在旁人的搀扶下进了马车,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小桌上放着一盏夜明灯,泛着悠悠的光。
他还未坐稳,怀里便多了一个人,玉珏抱着他的腰,白净的小脸,脸颊上带着一点红印子,是谁在案桌上睡觉压出来的。
顾鹤搂着他的腰,将他冰冷的小手握紧自己宽大的袖子中,抱着人,吻落在他脸颊上红痕上,轻轻的吻了两下。
玉珏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瞳在并不明显的光下,更加显得幽深了,他身上穿的暖,靠近他的时候,不自觉也会被渡了些温度。
他感觉自己很久没有那种寒冷刺骨,好似找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了,尽管这温暖是致命的玩意,最少暂时还是让他的手暖和起来了。
他仰起头和他接了一个吻,轻轻柔柔的吻,随着车轮行驶,两人轻轻摇晃了一下,玉珏靠在他怀里问道:“殿下,事情可水落石出了?”
他可没有谋害公主的心思,他一开始的目标,是整个公孙府。
顾鹤指尖绕着他的黑发,随意的说道:“你想知道?”
“嗯,这可比那些话本子好看多了。”玉珏能感觉到他对于公主的死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察觉到一丝隐秘的愉悦,他说话也毫无顾忌了,他恨不得他家的人死光了才好。
“你倒是大胆,拿公主和那些不入流的东西相比。”他嘴上说着大胆,语气却带着一丝笑意。
“太子殿下恕罪。”他不是很在意的说道,抬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懒懒散散的声音说道:“殿下罚我吧,奴才都受着。”
顾鹤见他无赖散漫的样子,哼出一声笑意,往他脊背后面摸了下去,玉珏身子一僵,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腕,条件反射的喘了一声:“殿下……”
声音娇媚惑人。
“孤的宝贝呢?”顾鹤掰开他的手,十指相扣间,声音温润。
“……”玉珏耳根红了一下,然后难为情的看了一眼那案桌紧闭的抽屉一眼,小声说道:“奴才给取下来了,您又不在,奴才带给谁看?”
顾鹤却不做声了,抓着他的手腕也松了,身旁气压更低了。
玉珏心提了一下,随后缓缓咬牙,便知道这太子又在变着法子玩他了。
“殿下……”玉珏去捉他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扬起脸,艳红的唇一下下讨好的亲他,声音软软道:“回去奴才便继续带着,一晚上不摘好不好?殿下息怒。”
顾鹤垂眼看着小太监那白嫩的耳垂红了起来,双眼也因为动了欲,显得水润了不少,他身上味道越发香了。
见他不为所动,玉珏不由咬唇,豆腐般的手不去抓他的手腕了,改捧他的脸,细嫩又柔软的指腹,他贴着他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殿下,晚上,红绳,我绑给您看……成不成?”
那粗糙的红绳是在太子库房发现的,之前绑过一次,他记忆不是很好,便不喜欢碰了,但是每每去库房选玩意的时候,他总会在那红绳上瞧两眼。
平时的时候他便当做瞧不见,自不会去太委屈自己,但是今日求人,便依着他了。
顾鹤眼珠转动了一瞬,依旧面无表情,好似不为所动,玉珏便有些气了,心中不平起来,松手坐在他腿上,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只是衣摆还是纠缠在一起。
玉珏破罐子破摔:“那太子殿下要如何,那东西奴才就是取了下来,就是没带着了,您要如何?要杀了我吗……那殿下来吧,左右奴才也不能跟您说一个不字,再怎么难受也得受着不能反抗……那东西冰冰凉凉的,这天气渐冷,您也不会心疼奴才,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人越说越委屈似的,鼻尖泛红,带上了一丝哭腔。
“孤刚刚可说了半个字?就委屈上了。”顾鹤看着那珍珠白般的脸,那张小脸他可是知道的,保养起来,比那些爱美的闺阁姑娘还要夸张。
玉珏哀哀戚戚的眼神一顿,确实刚刚太子未说半个字,只是他自说自话便委屈起来了。
“但是您都不抱着奴才了,还不是生气了?”他眼泪将哭不哭,梨花带雨之感更甚。
顾鹤只能伸手将人搂紧了些,也不矫情,抚着他的腰,便道:“未经孤允许,擅自做主,将孤赏赐的东西拿下来。孤还未怪罪,便又使小性子了,真是越宠越娇气了。”
“若是放在十一那些侍卫身上,那是要挨板子的。”
玉珏也不是真的生气,跟着他时间不长,也知道他这人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若是真的端着、拿乔了,被恼了,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他靠近他怀里,独属于男人沉香混着药味,钻进他鼻尖,生出一种自己被他包围的感觉,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他双臂抱着他,便感觉将人整个罩在怀里了。
“奴才不是您是侍卫,便不用守着侍卫的规矩……”他小声说道,整个身子都软进他怀里。
“那你是什么?”顾鹤捏了捏他软绵的耳垂,怀里像是抱着一只乖张的小猫,淡声问他。
玉珏沉默半晌,随着外间讲话声,他声音小小地说道:“奴才是太监……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您最喜欢的太监的。”
顾鹤起初不觉得太监两字刺耳,也对于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太多的概念,直到一日,他看见玉珏如厕的事情,是蹲着的,甚至表情都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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