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反而掐着他的腰,将人拢进怀里,咬了咬他的耳尖,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酥酥麻麻的热气:“孤可是很少咬人的,你该觉得荣幸才是。”
小太监抿了抿唇,心中大骂他自恋,但是脸上还是温顺的笑,他抱着他的腰,也是同样轻轻说道:“殿下最是爱咬奴才这些地方,奴才晓得,现在奴才的大腿根儿还疼呢。”
顾鹤没想到他直接什么都敢说,挑了挑眉,然后就见他抓了抓他的衣服,仰着头,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道:“奴才知晓,这是奴才之幸,奴才开心死了。”
虽他眼眸闪动,像是积攒着无数星星般,但是顾鹤还是瞧见了一丝别的情绪。
顾鹤勾起他鬓角的发丝,温声说道:“好了,我们该出门了。”
“嗯。”玉珏带着稚气的小脸,裹着浓浓的兴趣。
上了马车还能感觉这小太监的兴奋,从马车上往外看着,街上的人似乎知道是圣上的金枝玉叶要嫁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讨论着金贵貌美的三公主,谈着年轻俊美的驸马爷。
顾鹤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并没有什么兴趣去听他们对这件婚事的看法,他记忆中的原身是没有参加三公主的婚礼的。
当时的玉珏似乎也提过这话,那疑心甚重的狄越泽便以为小太监有了二心。
便在这日将人吊起来折腾了半死,到了公主和驸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将小太监放下来,越发残忍的和他也进行了“花烛夜”。
记忆中那日小太监被折腾的很惨,床榻之上全都是血,将近一个月才养好伤,回到原身身边伺候。
顾鹤不想去想之前的事,他有时候分不清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但是记忆那般清晰,不似作假,他便对玉珏更生出一点心疼。
他大概能猜到,玉珏在他身边无外乎一种可能,便是寻仇,不光原身是一个不忌讳杀人的人,就说被架在这个位置上,便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然了,仇家又分很多种。
他也许是三皇子放在他身边的奸细内应,又或者是其他皇族安排在他身边的?
目前他的身份还未完全暴露,顾鹤不在乎这些爱恨情仇的,他只在乎玉珏能不能快意报仇,会不会开心。
玉珏看久了便觉得无趣了,转头看见面色冷静的男人,正阖着眸子假寐,眼神倏地一沉,瞧见那雪白的脖子,他曾经舔吻过许多次,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又被他压了下去,杀他并不是他的唯一目的。
他扬起一抹笑,蹭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蹭了蹭,手指抓着他的黑靴,轻轻摇晃了一下,小声叫他的名字:“殿下,你睡着了吗?”
顾鹤睁眼看着他,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这马车还算稳,人稳稳落在他怀里,玉珏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他眉眼间带着一丝倦意,道:“外间人声鼎沸,孤要如何睡得着?”
说着,便将脸埋进了他颈间,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浓郁时恍若倾城牡丹,浅淡时又像是清新白莲,不动时也散着清淡的香气,很是好闻。
况他抱起来也舒服,该肉的地方半点不少。
玉珏感觉他在他颈间轻轻的吻了吻,这具敏感得要命的身子便蜷缩了一下,这细细的吻若春雨般落下,他抱着他脖子,抓紧了他衣服。
“手松一松,等等衣裳抓皱了,孤要如何见人?”顾鹤声音有些低,搂着他腰往自己怀里按。
闻言,玉珏手指一松,身子往上挺了一下,虚虚的环着他的脖子,主动的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畔小声说到:“殿下,外面有人……”
顾鹤自然是知道外面有人的,人还不少呢,那说话声极其热闹,原本他也没想做什么的,就想着抱着人亲一亲,抱一抱。
偏生这小太监会勾人的厉害,只是简单碰碰,便感觉像是承受一般往他身上蹭,全身上下都软下来,便也不自觉起了一些别的心思了。
“你还会羞,孤以为你的脸皮早就被自己吃了呢。”顾鹤没去弄乱他的发,只是将他领口的盘口给慢条斯理的解开了。
玉珏脸颊一红,像是含羞草似的,羞得缩了缩,主动往他身上凑,那股皮肉上散出来香味更加浓了。
顾鹤亲了亲他雪白的肩膀,抽空抬眸看一眼小太监。
他的眉眼间藏着春意,在这转冷的秋日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他的唇是冷的,小太监身上却是热的,一点点暖着他。
玉珏抱着他头,坐在他腿上,小声的喘着气,难挨之时还会主动抱着他的脖子,亲在他耳垂上,一点点的舔吻他的左耳。
顾鹤寻思着那小舌头快将他的耳廓融化了,他的声音虽小,但是他却听的清清楚楚,像是卷着满满情意的风,一声声唤他:“殿下,殿下……”
“嗯……殿下别。”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腿却紧紧盘着他的腰,手也是乖乖的抱着他脖子。
欲拒还迎般更能让男人觉得美妙。
顾鹤指尖溢出了一朵红色的云,被他捏揉成了各种形状,云不再像云,红倒是越来越红了。
……
“殿下,能不能回去再弄这个?”玉珏此刻脸颊绯红未褪去,却神情颇为紧张,声音小小的。
顾鹤正用茶水清洗自己葱白的指尖,又拿帕子将手指擦干,淡淡拒绝了他的请求:“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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