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柯迟实在太敏感,成子言刚抱着他轻轻放进水里他就醒了,睁开眼时眼周都是肿的,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下意识避开了成子言替他清洗的手就往后躲,被成子言轻轻拉住了。
成子言对上他神色茫然的眸子,心下柔软,用沾了水的指腹轻轻蹭掉他眼尾的泪痕,又朝他展开手臂,轻声说,过来。
尚在发情期的oga对和自己共度这个时期的alpha会格外依赖服从,而柯迟的情绪又刚刚经过这样大的起伏,心神消耗极重,几乎没有过脑思考就下意识地轻轻靠到了成子言怀里,将脸贴在他颈侧,呼吸清浅地落在成子言肩上。
成子言撩起浴缸里的热水淋在他肩背上,柯迟靠在他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时就想直起身退开,被成子言早有预见地一只手环在腰际拦住了。
【……】
“疼吗?”成子言此时对他的反应格外敏感,感觉到了怀里人的紧张,侧首去看他的神情,便见柯迟红着耳尖拧着眉,自己咬着唇不吭声。
柯迟眨了眨眼,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下巴尖轻轻点在成子言肩头。
“疼要和我说,”成子言有点无奈,怕清理不干净会让他不舒服,又怕他一清醒就悄悄退缩回去了,便抽回手,扶住他的后脑在他唇上有些重地吻了下,语气着重强调道,“听到没有啊?”
柯迟垂着眼不敢看他,耳根的红快要蔓延到脖颈上了,只好囫囵点点头,含混地“嗯”了声。
【……】
成子言心知自己方才有点过分了,心下打算等这三天的发情热过后找医生过来给柯迟检查。
等两个人洗漱完回到床上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两个人都没吃完饭,柯迟腰腿都是软的,又在特殊时期不能吃别的东西,成子言便打电话叫了楼下的超市送了营养液上来喂给柯迟才自己去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
两人睡下的时候柯迟又习惯性地往墙边靠,被成子言环着腰拖了回来,结结实实搂了个满怀,又在他腰腿间按揉了片刻问柯迟是不是还难受得厉害。
柯迟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才想起房间里关了灯、成子言看不到自己的回应,这才哑着嗓子小声说不难受,但成子言还是没立即收回手,又给他多揉了会儿才停下动作抱着人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恶魇的侵扰,明明契合值极低的乌木气息萦绕在身周却给了柯迟极大的安全感,让他一晚上都没有被惊醒过,早上是被第二轮发情热给搅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玫瑰香气就已经盈满半个屋子了。
成子言吃完早饭还没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完就嗅到次卧里散出的oga信息素的味道,匆匆给助理发了消息推了三天的工作便拿着一支新开的营养液进了次卧。
柯迟脑子里昏昏沉沉,浑身又烧似的发着热,他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企图让信息素不要弥散得那么快,甫一抬眼就看到成子言。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自己收拾东西从公寓离开的时候,下意识裹着被子往后缩了缩,和成子言对视片刻,开口的时候声音哑得他自己都吓了跳:“您怎么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便被倾身靠近的成子言吻住了。
成子言含着他的唇止住他的话音没有立即离开,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将自己提前含了一口在嘴里的营养液渡了过去,柯迟猝不及防咽下了,险些呛到,被成子言放开的时候就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好好想想该叫我什么,”成子言看着他,将手里已经拆开的营养液插上吸管递到他唇边,“先说,说了再喝。”
柯迟红着耳尖,视线闪躲地落在面前的营养液上,发情热带来的生理反应又让他羞耻,抿了抿唇才小声开口:“子言哥哥……”
“先把营养液喝了,”成子言看着他,眼里拢了些笑意,“不然你待会儿可能撑不住。”
柯迟讷讷地一点头才就着他的手咬住吸管将那支营养液喝干净。
……
之后两天的时间除了去浴室洗漱柯迟几乎都没能从次卧的床上下来,稍微清醒的时候也只是窝在成子言怀里浅眠恢复体力,他偶尔也会分神思考一直形影不离陪在自己身边的成子言的工作要怎么办,但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足够勇气问出口就已经被下一轮发情热侵袭了。
待发情期结束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柯迟浑身都绵软无力,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乌木的味道,也许是太熟悉,他却没有感觉到多少因为契合度过低而起的排斥作用,而陪了他整整三天的alpha体力消耗也极大,也在搂着他补眠。
柯迟这才稍微有时间和精力去回想自己和成子言之间发生的事。
那个隔着玫瑰花瓣的所谓“标记”并不能起到任何真正生理意义上的标记作用,却莫名让柯迟仍存有一种被标记的错觉,让他一直以来深埋于心的患得患失都被驱散了些,但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到以后,想到自己其实仍欠着成子言的一笔钱,想到自己无论从生活还是工作上都不能给成子言带去任何助益,心就止不住地又微微下沉了一点。
但他没胡思乱想多久成子言就醒了,alpha环在他腰际的手臂紧了紧,把悄悄挪远了一点的柯迟又圈回了怀里。
成子言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低头用鼻尖在柯迟后颈处的腺体轻轻嗅了嗅,又用干燥柔软的嘴唇碰了碰,哑声问柯迟:“……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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