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够给他平衡感,抚慰他积怨已久的怒气。
她现在什么也不顾了,什么面子,什么尊严,什么骄傲,眼看着竞标日期一天天临近,她只想早点儿将父母从沼泽地里拉出来。
她确实不应该激怒他。
但刚抹了一下,温蔷手腕就被纪霖深握住了。一股劲传来,捏得她骨头生疼。
“谁让你做这些了?”纪霖深半微眯着眼,面露不虞。
然后顺势往后一扯,让她跌落到了沙发上。
温蔷脑后临时挽起来的发髻撞到坐垫上,即刻松落了下来,散在沙发上。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有些湿润的水汽,在头顶光线的照射下,盈盈泛着光。
有几根落到了她的唇边。
紧接着纪霖深双肘撑在她的颈侧压了下来,将两人面庞距离拉进,恨恨道:“你以为我大半夜把你叫来,就是为了让你给我打扫卫生?”
温蔷躺着未动,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当然不是。”
纪霖深垂眸看着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忽地,纪霖深眉心一跳,低头凑近她颈窝处,状似吸了一口气:“喷香水了?”
温蔷没有否认。
纪霖深用手指缓缓将那几根发丝从她唇边拨开,捏着她的下巴:“真是来勾引我的?”
温蔷咬了下唇,最终那股挣扎的表情还是淡淡地化开:“不可以么?”
纪霖深哼笑了一声,语气冷淡又讽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提出把身子给我,我就会放弃竞争那块地?你以为你还是温家那个大小姐,金贵得值三千万的合同?”
“我是不是大小姐不重要。”温蔷直视着他,眼神里有种决绝的光亮,缓缓启唇,“你觉得我值,我就值。”
纪霖深就这样俯着身子,撑在她的上方,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她的眉眼、唇瓣、脖颈,再往下,眸色深沉起伏,暗流涌动
空气中安静得似乎能察觉到风吹过的声音,带来些深深浅浅的欲望气息。
在温蔷即将闭上眼的时候,却感到身下的沙发回弹了些弧度,像是压在她身侧的手收了回去。
她睁开眼,看到纪霖深竟然已经起身站了起来。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朝着自己卧室走去,进去后“砰”地关上了门。
——
第二天,温蔷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至半空,明媚的光束从落地窗透进来,洒满了大半个客厅。
暖色的光晕下,家里多了几分烟火,深色系的家具也显得没那么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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