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福成是陪着萧泽长大的,两人在宫中福成掌管后宫事物,孙铭伺候萧泽起居,关系一直很好。
福成斜眼:“你怎么知道那位孟二娘子?”
孙铭看看周围,便凑过去把那日的事情说了,然后撞撞福成问:“到底是不是?”
福成笑起来:“我怎么知道?”陛下和孟二娘子,他就两人初遇的时候见过,后来陛下便没带他出去过了,每次都是赵清大人或者暗卫跟着,根本不要自己跟。
况且,那孟二娘子他也还记得,生的是挺好看的,但是那般小,陛下难不成真如自己当初猜测的,喜欢幼童?
孙铭白了他一眼:“反正,我觉得陛下和孟小娘子有戏!”就凭着那日火急火燎的,扔了先帝赐给陛下的龙纹玉佩,他就觉得有可能。
而且,前几日陛下从宣徽殿回来后,第二日他带人进去伺候陛下洗漱,陛下专门斥退那些太监们,让自己去把床上的被褥,还有陛下的亵衣偷偷烧了,不许声张。
哎呦喂,我的陛下哦!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您怎么还藏藏掖掖的。那日还一直为难唯一知情的自己,他可真是冤死了!孙铭心想。
那些个龙子凤孙,就这样被陛下给烧了,真是作孽啊!
☆、第29章029
029
在宫里待了几日后,婵衣也算是大致摸清了孟太后的脾气,倒不是个急性的。她虽然宣自己进宫,但是倒没有真的急不可耐的将她和皇帝往一起凑。至少,她迄今为止都没见到那位皇帝陛下的影子。
而且一般情况下,她都极好说话,像个平常人家的夫人。不过,婵衣也没有敢就此掉以轻心,当了好几年宠妃的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四月初,天气已经热起来,眼见着就快要进入夏天了。婵衣换上轻薄的夏衫,在窗前看书。窗外的桃林桃花全部盛开了,风轻轻拂过,带落枝头的花瓣,偶尔有几瓣桃花落到婵衣的树上,一阵桃花香气夹杂着书香,扑鼻而来。
婵衣轻轻抚开花瓣,继续沉浸在书中。连花瓣落到发梢和衣领上也没有注意到。她在这里一坐便是整整一上午,花瓣也就渐渐铺满了她的裙摆。
淡绿色的裙衫上,花瓣显眼的很。
孟太后站在门口,看着满腹心思都落在书中的婵衣,嘴角扬起笑意。她没有看错人,这小娘子还未完全张开便美的惊人,也不知道日后会是什么光景。
陛下那里,是时候了。
孟太后想着,便含笑道:“婵衣,在看什么呢?我说你今日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房中看书。”
婵衣闻声抬头,见是孟太后,连忙起身行礼道:“婵衣不知太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赎罪。”
随着她起身,花瓣翩然落地。
孟太后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无碍,是我不让人打扰你的。你在看什么书?”
婵衣抿唇一笑,脸蛋有些发红:“不是什么正经的书,是些游记,上不得台面。”
“女孩子家,还是读点正经书明白道理的好。我听你祖母说,你似乎未正式上过女学,只是靠你母亲教导?”
婵衣点点头:“婵衣和母亲住在西山,平日里很少有人,母亲无事便专心教我读书。”
“清婉才华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她教导你,想必你也不差。”孟太后点点头,一副极为了解陈氏的语气。
“婵衣就学了个皮毛,拿不出手。”
孟太后说:“那也没关系,你这年纪正是上女学的时候。长安世家贵族大小官员,家里明白点道理的,都会将女儿送去女学。你现在进了宫,那女学自然是去不了。可宫中还有崇文馆,是宗室孩子读书的地方。你可愿意,和他们一起读书?”
“这……”婵衣迟疑。
“那里的夫子学问自然是顶好的,陛下如今还未加冠,偶尔也会去听夫子讲讲课,你们虽然上课不在一处,但是也可以旁听一二。”时下男女大防并没有那么严重,年轻的小娘子和公子们,偶尔坐在一起是无事的。更别说长安还流行打马球,女子着男装出门,不用戴幕离,可以和男子一样骑马。更有胆大的女子不愿意嫁人,出家做了姑子然后在道观里养面首。
婵衣心想,终于来了。
她进宫已经半月,孟太后却从未提起皇帝,待她如亲厚的长辈一般和蔼,甚至更甚。但是她从来没有放松警惕心,果然今天她终于提起来了。
“那里都是宗室,婵衣去怕是……不合适吧!”
孟太后道:“哎!怎么不合适,你是我娘家侄女,那些丫头小子们不敢欺负你,谁若是欺负你了,只管去告诉你皇帝表哥,让他帮你出气!”
“那崇文馆在宣政殿前面,你皇帝表哥平日里就在宣政殿处理政事,谁欺负你,你便去找他!咱们孟家的女儿,可不能活的憋屈。”孟太后这番话透露出的信息,让婵衣大骇。
崇文馆居然离宣政殿那么近!宣政殿前面不是什么门下省,中书省的地方吗?为什么崇文馆一个读书的地方,也在那里!
周围都是认真工作的大臣们,他们崇文馆一群萝卜头夹在里面,难道不会有压力吗?
婵衣不知道,原本崇文馆并不在这里,而是在皇宫最西侧的小儿坊。后来因为那些宗室子弟还有皇子公主们太难管,常常逃课打架,昭帝一气之下就将崇文馆挪到他眼皮子底下,再由百官监督,任那些小兔崽子们,也不敢逃课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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