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又羞又愧,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白成山大概是快要气晕了,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黑,人站在桌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对着聂载沉道:&ldo;你出去!&rdo;
聂载沉看向白成山。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把乌木嵌象牙竹纹镇尺上,脸上带着怒气,并没有看自己。
他迟疑了下。
&ldo;我叫你出去!&rdo;
白成山突然抬眼,厉声喝道。
白锦绣正从指缝间偷看父亲的表情,虽然猜不到他要把自己单独留下的目的是什么,但见他这么生气,这会儿哪里还敢忤逆,赶紧放下手,转身推聂载沉:&ldo;你听话,快出去,我爹一定有话要和我说。&rdo;
聂载沉再次望了一眼白成山,终于转身,退了出去。
&ldo;爹!&rdo;
书房里只剩父女两人了,白锦绣虽然心虚得要命,还是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ldo;爹你消消气,我给你捶肩……&rdo;
&ldo;手伸过来,给我摊在桌上!&rdo;
白成山抄起镇尺,对着女儿冷冷地道。
白锦绣一呆:&ldo;爹?&rdo;
&ldo;听不懂我的话?把手伸出来!&rdo;
白锦绣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父亲这是真的动怒了,要对自己动家法了。
从小到大,她只看到过大哥犯错被爹用镇尺抽手心的场面,她只负责做冲出去救哥哥的妹妹的角色。无论她犯了什么错,怎么惹父亲生气,他都不会动自己一根汗毛。
&ldo;爹……&rdo;
她看了眼那条长两尺,宽两寸的镇尺,脸色开始发白。
&ldo;伸过来!&rdo;白成山猛地喝了一声。
她瑟缩了一下,在父亲那两道威严目光的威逼之下,胆战心惊,勉勉强强,终于伸出一只手。
&ldo;摊开!&rdo;
&ldo;爹‐‐女儿已经知道错了,你轻点‐‐&rdo;
白锦绣哭丧着脸,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白成山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女儿,让她知道轻重。
弄出这样的事来骗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拉上别人,对方不愿,她连这样的手段都做得出来,简直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把他一张老脸都给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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