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把情绪稳住后,才缓缓地步回榆映居。
本是于房间侧室内,躺于长榻上,假寝之江洐逸听到脚步声,便睁开眼睛。当看见是她时,有点儿惊讶。她可真是明快、洒脱之姑娘,可以这么快便跟他之叁弟把事情说开来。
而他那好弟弟,想到此,江洐逸之眼眸变得狠辣了。仍是于男女私情中难以自拔,又难自控,拉据中。作为哥哥的看见,都忍不着笑了。
为何这么快便可回来,花嬤嬤的情况怎样?
面对二爷有似若似之问句,春花便有种作贼心虚之感,把下巴垂低到可触到脖子处,并轻声弱弱地道:
听姑姑们说,她之情况较难断尾,要精心养着。
嗯,与白大夫之话差不多。有劳你走一转,代我传话了。
不敢,能为二爷排忧解难,是春花之幸。
真是聪慧之姑娘,他扬起一抹笑容。
到我身旁来。
春花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长榻前。
二爷。
江洐逸一把拉下她。
"啊!"
春花伏于他之胸膛上,用着莹盈无辜之小眼看向他。
他擒着她之下巴,笑语盈盈地道:
你可知道这样做代表着甚么?"
春花双目坚定地道:
春花知晓。
看来你可想明白了。那我跟你说,是你选择跟随我,不是我逼你的。我可是不接受背叛者的。"
春花会一心一意追随二爷。
她把头臚慢慢靠拢于他平坦之胸膛上,并张开双手拥着他。
她这样做无关私情,无关恩情,无关情爱。
只为想活得安稳一点点…
她没有家人、家族、家世可以依靠,靠的仅是她自个儿。然而,没有这些支撑着的她,只可以于此世间飘零地渡日着。
倘若如此,便不要怪她了,让她厚顏无耻地活一次吧!
这样,起码她有着依靠,再不是任何人,可以任意欺负及玷污之对象了。
她闭合双目,温顺地躺于他次之怀中。每口之呼纳都是他之气味,带点药味,又有点薰衣过后之香气。
不难闻,却仍不习惯着。她尽让自个儿放松,把此气味铭记于心头,要它容入于她之人生中。
他任由被她这般拥抱着,不去扰她,亦不去烦她。
她需要时日来习惯他,他给她。他终相信已是决定要行之路的人,可不会再如那些拖泥带水之人,为过去而苦恼着。
要如何接纳他,她可是知晓的。
便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远东从外面走进来,便看见春花已是伏于二爷之怀抱,没有表露半点神情。
可能,他都是料想到的了。
春花听着身后之动静,便急忙于二爷之怀中站起来,并退到一旁。
江洐逸见着他之到来,便不慌不忙地问道:
有事?
远东把手中之信件,并递到他面前。
二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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