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心里有触动,可依旧手足无措,他想安慰眼前的女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任由她哭,把这几十年的苦和委屈都哭干净了,da能获得新生。
“没事了。”扶曜低声说道。
扶善国看不得这场面。人找到了应该高兴,可转念一想,他怅然若失。
“小温,”扶善国低落地拉了拉温雾屿的衣角,“你陪我去外面待会儿。”
温雾屿稍愣,说好。
出门后,温雾屿观察到扶善国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带着笑意问,“怎么了爷爷?”
扶善国闷声闷气地说没什么。
太阳高悬当空,正是一天最好的时候,扶善国无声哀叹,有点任性地说:“我想喝酒。”
“不行。”
扶善国吹胡子瞪眼,“你要管我啊!”
温雾屿挑眉看他,“我不管你谁管你?”
扶善国气焰一消,又不说话了,他回头想看一眼扶曜,人正好从屋里出来。
一家四口,挺和谐的。
扶善国以为自己看得挺开,可乍一看,又悲从中来。
“爷爷。”
扶善国吸吸鼻子,应了声嗯。
陈续夫妻俩走过来,他们握住扶善国的手,满心感激不尽的情,“叔,您有空吗?我们想跟你吃顿饭。我们嘴不利索,不太会说话,有些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真的感谢你。”
“啊?”扶善国登时不好意思了,一句应该的差点脱口而出,又急忙咽下去,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说行吧。
温雾屿心里清楚,他们这顿饭的最主要目的还是扶曜。他想了想,走到扶曜身边,小声问:“哥,我们现在的去哪儿?”
扶曜很干脆,“回家。”
是回温雾屿那儿。
回去路上,扶曜开车,温雾屿实在副驾驶,他回头看了眼扶善国,老头假装闭眼睡觉,两耳不闻窗外事。扶曜的情绪很稳定,温雾屿觉得奇怪,他问:“晚上不吃饭了?”
“吃的,去那边吃。”
温雾屿又问:“他们住在哪里?”
扶曜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就在华朝市。温雾屿打开手机一查,这是个很老的小区,甚至不能称为小区,就是个筒子楼,那地方位置很偏,快到在郊区了。
“他们…”扶曜话到嘴边,几经沉浮,说:“他们想让我过去坐坐。”
“嗯,”温雾屿点头,“那过去吧。”
扶曜回到家先去洗了个澡,扶善国站在落地窗前伤春悲秋,依旧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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