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好像在玩什么解密游戏,完全没有注意到扶曜起伏不定的情绪,他兴致勃勃地又说:“还是在那儿之前你是不是就认识我了?”
扶曜平稳的呼吸猛一错乱,不说话了,张口就咬温雾屿胸口的软肉。
温雾屿受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他头皮一麻,全身毛孔都炸开了,推不开扶曜,又躲不开撕咬。
“你干什么?!天天咬我,属狗的吗!”温雾屿的眼泪被逼了出来,忿忿不平地骂。
“我属马,不属狗,”扶曜抬起脸看温雾屿,他眼眶通红,“混蛋!”
“宝贝儿,我头一次当渣男,不熟悉套路,你把话说明白了,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温雾屿哄着扶曜,不跟他对着骂,语调又软了,指尖慢慢往下摸,在他眼睛周围瘙着痒,嘴里的说词一套接着一套,“别哭了,我的心肝都要叫你哭坏了——我要是还忘了什么,你再帮我回忆回忆,关于你的事情,我肯定都能想起来的。”
就这,温雾屿居然有脸谦虚自己不熟悉渣男的套路。
扶曜喘息粗重,他辩解不了,只能硬生生忍了,“你刚问我什么?”
“你认识我吗?”
“我认识你,”扶曜说,“比那晚还要早再五个月零八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温雾屿在翻滚在蜜浪之下,灵魂动荡。
扶曜二十出头要毕业那会儿,他对自己的前路很迷茫,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他想试着留在大城市扎根,也想把扶善国带在身边,可是老头死活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海岛。扶善国当时也很干脆,他让扶曜不用管着自己了,想干嘛就干嘛去。
但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所以毕业后,扶曜也只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时间拖到扶曜大四的下半学期,他偶然间跟一个关系不错的学长聊起这事儿,学长宽慰他,以后的路可以边走边打算,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实习工作找到了,不然都毕不了业。
扶曜也在发愁,他举棋不定自己的未来,直接导致对实习工作也没了任何方向和目标,胡乱找了一圈,差点去工地搬砖。
最终还是学长给出关系的路,他让扶曜暂时到自己任职的学校工作,当老师不行,正好图书馆有个空位,他能去,也算与专业对口。
扶曜想也没想,立刻答应了。他问学校在那儿?学长就说了个大概的地方,没有具体的街道和门牌号,说是到了地方再联系。扶曜也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他拿笔和纸写下了华朝中学这四个字。
当时的扶曜特别穷,浑身上下只有三百块钱,他背了一个包,没有任何行李,除去路费和途中的一日餐三,等他真正一脚踏入华朝市的时候,钱包里只剩四个钢镚了。
很窘迫的一段路程,即便到了目的地,扶曜也是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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