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温雾屿舔润了扶曜的指尖,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你对你的白月光有企图吗?”
“有。”扶曜干脆利落地回答。
他关了灯,伸手扯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扶曜楼着温雾屿的腰紧扣在身前,压着人躺下,“睡觉了,再聊下去白月光看不到,太阳该出来了。”
太阳啊——
温雾屿咂摸着扶曜的话,笑了笑,他后背能感受到强健有力的心跳,隔着结实又坦荡的厚度,“哥,你心跳的很快。”
“嗯。”
“怎么了?”
扶曜声音有点抖,这个深坑他是跳不过去了,“你总是会想起他吗?”
温雾屿不知道扶曜的心惊胆颤从何而来,却被他的情绪感染,有点难过,抬手向后摸摸扶曜的脸,他不能否认:“他救了我的命,有这件事情裹着,时不时会想起一点。”
扶曜张嘴咬温雾屿后颈的肉,“竹扇也是他送的?”
“不,竹扇是我拿的,他一开始不知道。”
“坏了。”
“嗯,”温雾屿哀叹,又故意气扶曜,“我最近都没拿在手里了,挺不习惯的。”
扶曜把软肉咬出了印子才松口,“我再给你做一把,我也会写字。”
“真的?”温雾屿讶然,要翻身看他。
扶曜又把人压回去,他喜欢这种环抱入睡的姿势,“慧心给的地藏经我已经抄完了,给你看看吗?”
温雾屿笑着说好,“写得好看吗?”
“好看。”
扶曜贴着温雾屿的耳朵又说了些话,可是温雾屿太困了,听得不真切。
“雾屿,如果那个人又出现了,他挟持着这份过往让你跟他走,你会走吗?”
温雾屿想了想,应该是不会的,但自己也总想把欠的人情还回去,否则一辈子不踏实。
“我……我不知道。”温雾屿说。
不知道就是有选择的余地,扶曜的灵魂被撕成两半,张牙舞爪地叫嚣着——他还记得你,你有胜利的条件。
扶曜很痛苦,又低喃着哄人,温雾屿呼吸一平顺,他带着捉摸不透的困惑,倒也睡得安稳。
然而扶曜却睡不着了。
今晚机会很好,就着这些话题,他可以顺其自然地把过往的事、云雨时的身份坦白。可扶曜被温雾屿迷惘又款款深情的态度闷住了眼睛,他居然忌惮起十年前的自己。
尤其是温雾屿那句‘他救了我的命,时不时会想起一点’。
有这种因果关系存在,再如何缠绵悱恻的桃花潭水也能被搅乱了。混杂着感激的情爱扶曜不要,他要温雾屿最纯粹的以诚相待,从头到尾,包括未来一切,是跟过往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种忌惮和嫉妒显得特别幼稚,扶曜跟自己较上了劲,吃的是自己的酸醋,跟谁也不能说,他管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很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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