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光没有出声,只是神情凝重了许多。
他认识对方,虽然只是通过波本见过对方一次。
……对方是那个组织内部招揽的诅咒师。
换句话来说,是来追杀他的杀手。
因为他带走了研究所的咒物,所以组织把诅咒师派了出来,还真是大手笔啊。
诸伏景光抿住嘴,内心有点焦急。
他记得波本说过,这个男人是……准一级的术师。
能得到这个等级评定的术师并不多,而且对方还是极具杀伤力的那种近战类型。曾经似乎还因为能力相克,而越级杀死过另一名一级的诅咒师。
那是杀人如麻、经验老道的职业杀手。
甚至连同为术师的同胞都不会留情。
……可恶,果然没有那么顺利。
那个救了他们的短发少女太过年轻,而从萩原之前与她的对话来看,咒术师一般都更喜欢用冷兵器。那么,这位少女会特立独行的选择用枪,甚至透露出只有她这么做——基本可以确定,她应该很不擅长近战。
给萩原和那孩子添麻烦了。
自己果然还是该坚持原本的打算——把事情托付给萩原,自己带着咒物驾车继续逃亡、争取时间的。
“我建议你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这样能少受点罪。”
闯入的诅咒师松了松筋骨:
“啊,别指望你身后那个学生仔——我就猜到这个「帐」是高专的学生放的,看着就薄弱无力,而本人,哈,也比我想象的弱小,女人当什么术师,而且还咒力稀薄,甚至还拿着可笑的枪作为武器。”
禅院真依看了一眼诸伏景光,隐约猜到了什么。随后,她用冷漠至极的目光看着另一个闯入者。
“诅咒师吗?嘁,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而已,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有人来打扰。”
真依扯了扯嘴角,神情不悦又嫌恶,她扬起下颚,高高在上:
“那两个倒霉鬼就算了,你这种人还敢堂而皇之闯进咒术师布下的「帐」里,还真是有勇气啊。”
“不过就是多撕碎一个人而已,话说回来,撕碎术师可比撕碎普通人要有意思多了——你要是不知死活,非得掺和进和你无关的事,可别怪我不给你情面。”
“虽然我不认识你,不过听你的语气,我猜你应该在高层那有通缉令吧?你看着就像是那种臭名昭著的家伙。”
“那又怎么样?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因为害怕高层而乖乖举手投降吧?还是说你觉得我杀了你,高层会派人给你报仇?告诉我你没那么天真,那群胆小如鼠的老东西顶多会给我的通缉令多涨一点赏金。”
真依面无表情:“我建议你别那么嚣张,不然会死的哦?”
诅咒师愣了愣,被逗乐了:“就凭你那把可笑的枪?和你贫瘠的咒力?”
“那倒不是。”
真依啧了一声,表情越发臭地盘起手:“只是因为我有个保护欲很旺盛的笨蛋兄长而已……嘁,我今天本来能够帅气的独立完成我那部分工作、然后完美的收尾的,但现在没机会了,全都是你们这群家伙的错,真讨厌!”
她后半句话,带上了极其不爽的怨念。
真依如今也有和诅咒师交战的勇气。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取胜,但如果别无选择的话,她也不会退缩。
但她愿意对抗,不等同于她有机会去对抗。
毕竟祓除咒灵和与诅咒师敌对——是意义及难度都截然不同的两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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