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威胁依然存在,许明俊来市场部的目的是个谜,那个所谓的特别项目组,吴笛一天不弄明白,屁股底下的位子就一天不安稳。
她最担心的是项目组只是个幌子,而海伦将在一年之内逐步把吴笛的工作转移给许明俊,直至架空她,逼她主动离开。
不知道她今天对海伦的那番游说能起多大作用,如果海伦左思右想后仍然选择与卡尔结盟怎么办……
房门突然被推开,祁昊走了进来,身上衣服换过了,头发微湿,正拿一条干毛巾擦着。吴笛深陷思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祁昊。
祁昊一边忙活一边问她,“想什么呢这么激动,不睡觉还绕床走?”
吴笛回神,“你来干什么?”
祁昊语气无比自然,“今晚我睡这儿。”
吴笛来气,“凭什么呀!”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怎么就是你的房间了?”
祁昊似笑非笑,“你去翻户口本看看,我是不是户主?这家里所有东西都属于我。”
吴笛怒从心头起,咬唇点头,“行!你睡这儿,我去隔壁!”
她扯起枕头就要往外走,被祁昊从身后抱住,他手里的毛巾早已丢开,夺过吴笛怀中的枕头往床上一扔,两只手火速移到吴笛胸前用力揉搓。
“我还没说完呢,你也是我的。”他凑在吴笛耳边说。
吴笛抓住祁昊的手,掰了几次没掰开,祁昊目的明确,固执勇猛,揉搓的手劲控制得当,吴笛很快全身酥麻,心里一热,身子就软了下来。
可又委实不甘心,上次他摔了安全套拂袖而去的场面太气人,吴笛义愤难平,一咬牙,硬是把他两只手从胸前摘下来。
“今天没心情!”一个月前他俩闹翻就是因为吴笛说了同样的话。
不过今晚祁昊却跟没听见一样,吴笛刚松开他,他两只手又执拗地寻去老地方,不说话,继续逗弄她,力道比之前重了些。手上动作着,嘴也没闲着,沿吴笛的脖颈慢悠悠吻下去,在她身后纹出一条滚烫的线。
吴笛推不开他,还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欲望像干燥的柴火砰的被点燃,想赶走他的决心一点点微弱下去,只恨自己不争气。
祁昊忽然将她身子转个圈正对自己,吴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汹涌的吻淹没。
第19章夫妻
没有太多前戏,祁昊很快进入,他要得凶狠,像渴极了时骤然遇见水源。
吴笛扬起拳头敲他肩膀,“你这么急干什么?”
祁昊这才慢下来,见吴笛一脸不满,便笑笑,低头吻她,一边将节奏调整到吴笛舒服的程度,动作缓慢而有力。
吴笛感觉自己像被海水轻轻托起,温暖又柔软,她闭上眼睛享受,偶尔泄出几丝呻吟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犹豫几秒还是问:“你没用套?”
祁昊正沉迷,听见吴笛嘟哝也没打停顿,低喘着说:“如果再生一个能解决问题,那就生……”
吴笛朦朦胧胧地想,他指的问题是什么?我的问题还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在和祁昊的相处中,吴笛并不任性,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她都会顺着祁昊,尤其在外人面前更是给足祁昊面子。
吴笛性格爽朗不纠结,祁昊跟她相反,表面温和,实则固执较真。刚结婚时两人就为琐事闹过别扭,吴笛觉得犯不着,往往先开口求和,次数一多便成了常态。
外人看祁昊低调沉稳,吴笛却刚强傲气,都以为婚姻关系中是吴笛占主导地位,只有谢明珍深知儿子脾气倔强不好惹,也颇能理解吴笛的委屈,碰上小夫妻起口角她总是帮吴笛,吴笛有时看婆婆面上也就不跟祁昊计较了。
但吴笛也绝非一味迎合,她有自己看重的东西,比如尊严。那天祁昊把她丢在房间独自离去确实伤了她的心,过后想,不生就不生吧,等瞒不过去了就用流产来打发海伦,至于童璐的担忧也没什么大不了,吴笛向来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观,总而言之,她不会再为这事去求祁昊。
没想到祁昊却突然转变态度。吴笛没觉得如释重负,反倒一阵心虚。
她放弃怀孕不完全出于赌气,冷静下来思考,养一个孩子可不是怀胎生产就算完事,往后牵肠挂肚的事多了去了,她对吉吉已深感歉疚,再生一个也不见得能多关心照顾,更何况生第二个的目的本就不纯洁,只是为了解决职业危机。
她有些迷茫,不知是该继续还是终止,还没理出头绪,体内一个浪头涌来,高潮到了,烦恼瞬间化为齑粉消散,她情不自禁伸手勾住祁昊的脖颈,祁昊会意,俯身紧拥住她,静止的那一刻,两人宛如一个整体。
之后祁昊又变换了几种姿势,像找回失而复得的珍贵玩具,必须玩尽兴了才肯罢休。
某个灵魂出窍的时刻,吴笛忽然想,也许她不该怀疑祁昊,那些传闻或许真就是烟雾而已——祁昊今晚在她身上释放的火热,完全是压抑太久的体现。
两人分开时,吴笛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仰躺着叹道:“好累啊!”
祁昊坐起身朝她看,“不去洗一下?”
吴笛不想动,“你先去吧。”
等祁昊冲洗完回来,吴笛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祁昊在她身旁躺下,笑说:“你该做做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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